宋致远心想有点冤枉,他从头到尾都没向皇上讨要什么嘉奖,官是皇上赏下来的,他怎么恃宠了?
那位朱御史却是说道,若是随便救上一人,便能加官进爵,那岂不是人人都能这么办?那天下学子十年寒窗苦读岂不也成了笑话?读书还有何用?
这话可是有毒了,同时,也得罪了好些人了。
第一个得罪的就是信王。
信王想也不想的就跪了下来开始嚎,嚎自己命苦,从当年顶着压力打开城门投诚亲迎先帝军队入城,被骂叛国贼,这也没啥,他现下也是大庆一份子,很有归属感,不在乎。
但他嚎自己子嗣单薄,独子早逝,留下这么一根独苗苗,要不是宋家大义出手相救,差点也没了。
可就这么一根独苗,就是别人嘴里的随随便便的人物,死了也不重要,难道一家子死绝了,那才叫一个皆大欢喜?
“皇上,要不这么着,您赐老臣一家一壶毒酒,臣这就回去关上门一起一口闷了吧,也好过被人这么挤兑,反正信王府的人也没啥价值,死了就死了,救回也白瞎。”信王哭唧唧地摊开手。
朱御史:“……”
他不是这个意思好么?
能不能别歪楼这么厉害。
众官:怪不得信王从夏国灭亡还能苟活到现在,这扯嘴皮的本事,也不是一般的,怕是二班出身。
楚帝开口道:“爱卿快平身,小王爷乃是千金贵胄,岂是一般人可比?他的命自是矜贵,更是大庆和夏氏友好的关键枢纽,岂可与普通人相提并论。”
“皇上英明。”信王喊了一声,危乎乎的从地上起来。
他这一打岔,宋党这边自有官员出列,指责朱御史寒夏氏宗族的心,再者,皇上赐官,自是看重对方为国争光,对大庆江山社稷有功才施恩,继而说到宋慈的功劳。
从大棚暖菜和土豆种植,那样不是于江山有功?
那人说得唾沫横飞,气势高昂:“……宋太夫人高风亮节,从未邀赏,皇上乃念宋太夫人多番功劳,才赏宋二爷一个闲职以示圣恩,咋在朱大人口中反成了恃宠而骄了?朱大人但凡你家也有这样的人物,说不准皇上也能赐恩朱家呢。”
朱御史脸色发绿。
楚帝:事实上,朕是在宋太夫人那边画了功劳字据,现在还不知道她想用作何用,朕不慌,就是觉得挠心挠肺。
宋致远此时出列,持着笏板道:“皇上,家母常有言,身为大庆子民,受皇上庇护,她一老妇人一不能上阵杀敌,二不能为官打理江山,只想为大庆尽一份绵薄之力,不求回报,只求问心无愧。臣弟的官身,哪怕只是一虚职,也是受之有愧,特让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让更多的国家栋梁顶上。”
噢,有內味儿了,还是那个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