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大半夜的从噩梦中醒来,冷汗津津的,胸口喘得厉害,躺在外间的春分听到动静连忙爬起身,拿起灯走进来。
“太夫人?”
宋慈喘着粗气,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春分一惊,连忙走近了,把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再多点了一盏灯,问宋慈:“太夫人,您可是魇住了?”
“做了个噩梦,给我水。”
“哎。”春分连忙从暖巢里取出一壶温水倒了一杯,扶着宋慈喂饮。
一杯茶喝了,又扶着宋慈去了一趟净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宋慈有些赧然,她这身体,是真老了,做个噩梦,还能吓尿了。
只是她却顾不上这个,而是想起那个噩梦,眉尖拢起。
“什么时辰了?”
春分看了一眼自鸣钟,轻声回话:“回太夫人的话,已是寅时二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