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前去吊唁的人不少,骤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江氏和鲁氏当时那个愤怒和尴尬,就跟被人怕光了站在众人跟前一般,别提多羞恼了。
宋慈逼死姬大夫人,这简直是莫须有的罪名,江氏当场就发火炸毛,也不管是不是场面不对,直接泼辣货上身,对着那姬家女就是一番明嘲暗讽的怼,直把那姬家女怼得大哭。
这怼完了,江氏便拉着鲁氏走了,连茶都没喝上一口,一边走,还一边嚷着这待客之道,真是闻所未闻,世间仅有。
江氏她们走,有和宋家亲近的,也都纷纷告辞,原本还算热闹的丧礼,一下子冷清下来。
也是,区区一个安乐伯,就是有个姬太妃撑着又如何,又怎比得过如日中天的宋相府?
宋大夫人怒极:“简直岂有此理,姬家这是当我宋家无人不曾?”
宋慈则是看向宫嬷嬷,道:“你看看,我这金口,一开就中。”
宫嬷嬷叹道:“好的不灵丑得灵。”
几个儿媳面面相觑。
江氏道:“母亲,您这话是?”
宋慈叹道:“在得知姬家大夫人暴毙之后,我就和宫嬷嬷说过闲话,这姬家会不会记恨上我,觉着是我逼死了她,果不其然。”
宋大夫人几人:“……”
这话让她们怎么接才好。
“总之这姬家人,以后见着都绕着走才好,没得碰见了,都能平白无事惹一身骚。”江氏仍是满脸愤懑。
那简直气死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和我们家本就不是一路人,不过是礼节上去吊唁一番,去了礼数也就到了。”宋慈道:“至于那小姑娘,逞一时嘴快,也不过是图一时爽,以后总有苦处等着她,倒不必再记恨她什么了。”
一个小姑娘,对吊唁来宾出言不逊,这规矩礼仪,算是没有了,又是丧母之女,等继母入门,等待她的下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在座几人都是女人,稍微一想,就明白宋慈说的苦处代表什么,无非就是以后嫁人的事了。
“母亲说得对,区区小丫头,二弟妹你还和她上火着急,不值当。”宋大夫人笑着说。
江氏道:“我这不是气急了么,这样的莫须有罪名,虽说母亲行得正站得正,但也架不住那些好事八卦的以讹传讹,最后也不知传到什么样子去了。”
这样传来传去,说不准还有人会借此生事,说宋家仗势欺人如何云云。
纵使他们不怕传,可这名声,谁不只图个好听?
宋慈哼笑:“传就传吧,身子不怕影子斜,真要传,自然也能传出葵园的话,到时候,倒霉的也不知是谁呢。”
大逆不道的又不是她,是姬家这已逝的大夫人,这有脑子的一想,还能不知个中内幕?
“母亲就是大气。”
宋慈摆手,道:“大气倒也称不上,事实上,有句话叫有理走遍天下,我刚我有理啊,怕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