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书房外,他让人熬了醒酒汤送来,自己则是拿了一杯热茶在喝。
拿开案桌上的一本书,书下还压着单一份从西北那边传递过来的信息,上面除了写着宋令钊参与的那场战役,他是怎么争取上阵的,又斩杀了几个人头,受了几处伤,上面一五一十的阐明了。
小伤足有七八处,一处大伤却在手臂,深可见骨,这要是差些儿,怕是要砍断手,那就什么希望都没了。
宋致远摸着深可见骨的几个字眼,眼中忧色一闪而过,又有些欣慰,眼前仿佛浮现那跟小牛犊一样的皮孩王拿着长枪,拍着胸口说要当大将军的一幕,不禁欣然一笑,又叹了一口气。
外人看着军功容易攒,殊不知,那都是用命去拼来的,敢拼敢为先,那才能攒下来。
他宋家的儿郎,好样的。
宋致远胸口有些酸胀,不免想到宋慈的话,还有宋家以后的未来,他抿了抿唇。
为家族计,他需要筹谋的还有很多,第一要思虑的自然是下一代甚至下下代的培养,这些可都是希望,只有族中儿郎勇敢有担当,才能相互扶持,带着家族越走越远,越来越兴旺。
否则,尽养出些纨绔败家子,再富也富不过三代,先人辛苦打下的根基也迟早会被他们败光,京中这样的勋贵还少了?
那都是前车之鉴。
宋致远敲响了竹罄,让人传了暗卫统领钱勇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