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对宋致远说:“你说吧,这过去二十年,只差没上天下地的去寻,却总是事与愿违。可忽然的,该出现的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也出现了,买一送一。宋允之,你说,有这么戏剧的吗?”
写话本子的都不敢这么编吧?
宋致远看着殿门,道:“世间事无奇不有,花无百日红的道理就是这样,花不会常开不败……”
“你说差了,假花就会。”
宋致远:“……”
不想聊了,没法聊。
楚帝悻悻的,道:“你意思是说他们不走运,倒霉了?”
“可能吧,或许是命里带衰,遇上衰神了。”宋致远扯了一下嘴角。
人么,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就是了。
夏侯哲和宁阁老二人,说是倒霉,大概也有,但更多的,是某些人自己作,把自己给作死了吧。
又或者,真正的黄雀在后头推波助澜。
楚帝正要说话,小太监入殿禀报,罪人带到了。
“传。”
宁先生走了进来,一直是那平静,无波无澜的表情,腰背挺得极直,来到御前,也没行跪拜大礼,只是拱了一下手:“罪人宁宏德,见过皇上。”
楚帝和宋致远看清眼前的老者,二人心里均是冒出了一个想法,这老头离死不远了。
哪怕他拾掇得极整齐,腰背挺得再直,也难掩虚弱,那一股沉沉的死气,仿佛在周身流转。
宋致远嗅到那传过来的老人味儿,和之前在城西小院密室嗅到的一样,不由看了一眼楚帝,微微点头。
是他。
楚帝饶有兴味地看着宁阁老,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朕是万万没想到,早已作古多年的人,会活生生的出现在跟前,宁阁老可真是布了好大一个棋局啊。”
宁先生抬起头,淡淡地笑道:“布局再大,落错了子,还不是满盘皆输?皇上抬举了。”
“说全输,也不尽然,你这不也是提前安排好了,给先夏太子旧部的人争取了足够的时间撤离,才出现在朕跟前么?”楚帝似笑非笑的说。
一如他和宋致远分析讨论的那样,根据夏侯哲给的信息去彻查那些据点,要么抓住不打紧的小鱼虾一两只,要么就是扑了个空,早已消失不见了。
消失的人肯定要追寻,但这无疑中也加大了人力物力,大庆疆域如此之大,又是分散逃离隐匿的人,想要马上捕捉到,那简直不可能。
为此,楚帝都让人派出了不少追捕犯人的刑讯捕快。
宁先生看着他道:“老朽我也不说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场面话,皇上您也不会听取,不妨打开天窗说亮化,您要怎么才肯让宁氏六岁以下的幼子和女眷生存。”
要不怎么说和聪明人说话打交道就是省心,宁先生也不狮子开大口的说要保下宁氏一族的人,因为他甚至楚帝的怒火也需要平息,不是他能拿出筹码就能豁免的,楚帝要是这么好说话的人,这些年他也不会觉得他们没有机会。
所以他直接只保六岁以下的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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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