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盛夏七月,上京宛如一个被架在洪洪烈火上烤的蒸炉,热得让人恨不能泡在水里头。
“这已是一个多月不曾下雨了,只怕今年又要闹旱灾。”宋慈嫌热得心慌,让人扶了她到湖边水榭纳凉,她瞥向干裂的地面,眉头都皱起来。
南山道:“这不会吧,一个多月而已。”
宫嬷嬷嗔道:“一個多月,就会让许多的农户损失巨大,尤其是庄稼快要成熟时,却没有雨水浇灌,你说这下半年,该如何?还不得饿肚子。”
宋慈也道:“如果只是闹旱,赶紧下雨,哪还能再种一茬庄稼,节衣缩食熬一下就过了,最怕是这旱过不去,又遇其它极端灾害,那才是大祸。”
通常旱涝这些都伴着瘟疫而生,一旦发生,像是盛平二十三年那样,那大庆的国库又得空虚了。
好就好在过去几年都是丰收之年,赈灾也有余力,不然的话,大旱的话,真是要白骨无数。
南山吐了吐舌头,不敢多言。
宋慈走到凉亭边上,低头看了一下,愣了愣,眉尖拢起。
“您小心些,掉下去可不是说笑的。”宫嬷嬷示意南山掺着宋慈。
宋慈对二人说道:“我眼神不好,你们看,湖里这水位,是不是降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