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吉仔细回想了一下,就回答了:“就是送货的头天,他来找我付款。晚上我还请了他吃饭,就在吉祥楼里吃的。”
李长博微微扬眉:这就和齐亮说的对上了!
他立刻追问:“喝酒了没有?”
“喝了,但喝得不算特别多,人是清醒的。喝过了酒,吃了饭,我们才各自回去。”周永吉说完这话,反问一句:“怎么了?”
李长博摇头:“并无不妥,只是想问问,当时是什么时辰散了的?当时街上还有铺子开门吗?”
周永吉想了想,却有点儿无奈:“记不太清了。但是我回去后,没多久就宵禁了。”
“那他去吉祥楼时,可带了什么东西?譬如买了什么土产干粮之类的?”李长博再问。
“这可没留意。”周永吉一脸歉然:“当时我们各自去的,他们带没带东西,我还真不知道。走的时候,也实在是喝多了,更没什么印象了。”
事情到了这里,又断了。
倒是周永吉上下打量了一下齐亮,问道:“这是不是那个陈七狗的同伙?”
那样子,但凡有人说个“是”,就感觉周永吉要扑上去砍人了。
李长博自然也不可能那么不负责,此时只道:“他和陈七狗两人,应当只是转移了尸体,毁坏了证据,没有报案,霸占了钱财。杀人的话,应该不是他们。”
周永吉却分明不信:“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是不是他们!既然敢动尸体,那肯定胆子也是很大了,谁知道是不是就敢杀人!”
齐亮一听这话,就叫起了撞天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敢乱说啊!我可没杀人啊——”
周永吉冷哼一声,当场就怼了回去:“你都敢霸占钱财,谁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冤枉?你哪冤枉了?你根本就不是个好人!”
两人吵嚷起来。
齐亮本身就是个伙计,嗓门那是又高又亮。
周永吉是做掌柜的,也是不遑多让。
两人这么嚷嚷,一时之间还真分不出胜负来。但是却让其他人觉得有点儿脑瓜子疼。
李长博无奈轻喝:“住口!”
两人齐刷刷住口看过来,眼神一样的愤怒和委屈……
李长博视若无睹,冷淡提醒:“这是衙门,不是大街上。周掌柜先回去,齐亮先送去关押。等案子破了,再行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