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到底有没有这么回事?”珠珠看向魏姝。
她总觉得眼前的女修并不简单,或许她那傻堂哥被人利用了也未可知。
被珠珠冰冷的目光紧盯着,魏姝心头开始发寒,不得不说出实情,“我只是为了让崔浩主动退了这个婚约,故意让倪道友陪我演一出亲密的戏,但是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想到他会对倪道友恨之入骨,也没有想到他会要杀了倪道友。”
“未必吧,”珠珠注视着眼前这个即使有些慌乱依然楚楚动人的女修魏姝:
“或许你无意间知道了我哥哥有姐妹是天韵宗内门弟子的时候,就萌生了这个想法,而且你应该也知道崔浩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肯定不甘心被带了绿帽子,然而他对你用情至深,肯定舍不得责怪你,反而会把全部仇恨倾注在我哥哥身上。
所以你想要借助这件事,让他出手杀了倪思奇,在崔浩眼里,我哥哥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修为低下的外门弟子,还有勾引别人未婚妻的罪证,杀了也就杀了,但你知道我们姐妹俩得知这件事不会轻饶杀了我哥哥的修士,到时候要么杀了崔浩让他一命抵一命,而你与死去的崔浩婚约自然解除,要么闹得更大。
虽然我们姐妹只是筑基修士,奈何背后都有出窍真君撑腰,到最后逍遥门和崔家迫于压力肯定会重罚崔浩,或者不得不杀了他平息我们姐妹的怒火,而你可以借此机会摆脱和崔家崔浩婚约不说,还可以伪装成一个完美的受害者形象,比如就像现在这样,以一句没有想到就从这件事干干净净剥离出来。”
珠珠一番长篇大论说完,不光让魏姝神色更加慌乱,就是崔浩和周围那些弟子也惊呆了。
“这是真的吗?”崔浩很快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质问魏姝,“原来我们两个不过是你手中的棋子而已,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不……不是,我没有想倪道友死,只是让崔浩看到那场戏知难而退主动退婚而已。”
魏姝还在为自己开脱,她虽是魏家嫡女,然亲母早逝后母不慈,父亲也被后母拉拢,听信她的枕边风,不顾她的意愿为她定下了崔家崔浩这门亲事。
看似崔家身为逍遥门第一大家族,族中又有元婴老祖坐镇风光无限。
这门婚事在外人眼里甚至算得上是她高攀了。
而且崔浩早就对她一见钟情,也正是他鼓动家中长辈给她后母一些好处,才换来这份婚约。
但是崔浩比她大了将近五十多岁,快一百岁的人了还在筑基后期打转,离金丹真人遥遥无期,而且此人不仅不学无术,还特别喜欢聚集一群狐朋狗友到处饮酒作乐,简直连凡世那些小家族子弟上进心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