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出声,眉宇间的锋芒消失不见,双眸澄澈聚集着散碎星光,如孩子般纯净的笑意与激动表于脸面,毫无掩饰,下一秒又将沈言往怀里一拉,紧紧抱住。
“我知道,初儿定不会骗我。”
沈言被他钳固在双腿边上的手挣扎不得,无处安放,拉也不是,拽也不是,干脆放弃地自然垂下。
她正要开口要他放开自己,他已经松开了手,推开一步,那温和的浅笑依旧,“初儿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沈言疑惑地抬头,“什么事?”
“明日离宫,初儿可否带上面纱?”
“为何?”沈言着实不懂,为什么要她戴面纱,难道江月初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忽然低头一笑,再抬起时,那双极具魅力的双眸软软地盯着沈言,“夫人倾国倾城,风华绝代,一想起江湖各士都能一睹夫人之姿,我很是不喜,不知这个理由,夫人可接受?”
沈言被他一口一个夫人叫的心里发麻,直是瘆得慌,却依旧不解。
片刻,听不到沈言的回应,他笑得更甚,“正好,如此嘈杂之地,想来初儿也不喜,既然初儿不愿,那我便让弓瞑与宁忌留在宫里,我一人前去便好,初儿放心,我一日便回。”
她双目一怔,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行!”
好一个多才多智深谋远虑的玉龙宫宫主,心胸可是狭窄得很!小肚鸡肠说的就是你了,不让其他男子看你媳妇就让你媳妇戴上面纱,不戴面纱你直接就不给去了!?这控制欲杠杠的呀,真是岂有此理。
明日这筝华大会是沈言离宫逃走的唯一机会,她一定得下山,不论他说什么要求,沈言一样答应上明弈。
何止是面纱这么简单,就算要她披花戴草,往脸上抹泥扮成小丑,为了逃跑大计,沈言也定是义不容辞,照做不误。
况且这戴上面纱也不是什么无理的要求,还是可以接受的。
“我要去,我戴面纱,我戴。”
上明弈低头满意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块青纱,递予沈言手中,“这面纱我施了法,除非是初儿自己摘下,旁人无论如何也是掀不开的。”
沈言心下直骂,变态无理偏执狂!脸上却微笑着接过青纱,并微笑点头道,“放心吧,我会好好戴着的,一刻都不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