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脏翻滚式跳动,她无法控制,却在习惯性调整呼吸,明明一口汤药,一瞬间的事情,只因那人好像在吃什么美味佳肴,硬是细嚼慢咽一番,迟迟不肯饮尽,好不容易喝尽了一口,沈言不带一丝犹豫,慌忙起身。
好你个上明弈!人都这样了还不忘占便宜!
她鼓着腮帮子,药有多苦她早就抛之脑后,脑子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句岂有此理!他怎么敢!沈言狠狠剜了一眼榻上之人,理性分析了一下,深呼吸道:“算了反正醒了也不会记得,谁占谁便宜也不一定。”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沈言你可太厉害了,你正在干一件没有第二个人做得来的事情!光荣!”当然没有第二个人了,怎么有人敢,怎么有人能,能做这种事的可只有江月初了。
这么说着说服自己,好像真的有些效果,她双眼发着坚定光芒,把勺子拿开放到一边,举着那碗汤药倒头饮了一大口,定了两秒,豁出去了!只见她闭眼便俯下身去。
可身心不一啊,明明觉得没什么没什么,偏这么想就越是紧张,紧闭的睫毛轻颤,小手也不自觉地蜷成一团。沈言不服,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嘴唇碰一下而已,可不受控制的心跳却愈加夸张。
这过程也太漫长了,简直是无耻的,无尽的,无可奈何的折磨,沈言依旧闭着眼,那是最后一口了,她只想快些结束,这种光荣的事,她永远不想做第二遍。
正当快结束的时,沈言身后突的传来一阵声唏嘘,吓得她浑身一震,条件反应竟让她吞下了剩下的汤药。
下一秒,手脚并用连爬带滚离开了床榻,并努力促使自己冷静站好,随之挤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一字一句坚定道:“赫夫人,方才你看到的,绝对,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赫夫人拿着一碗药愣站在原地,一脸淡然,嘴角微弯,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知道她不会相信,沈言再道:“真的不是那样的,我方才只是在.....在....”
赫夫人甚是善解人意,见她不好意思,便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只是在喂药,除此以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嘛是不是?”
“是的!不错!就是这样!”沈言连连点头,表示十分感激赫夫人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