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师姐呢!?
江月初靠在窗边,半倚着身子微垫脚尖,向隔壁开着窗的房间看去,微忽荡漾的烛光透出,映着她浅笑的脸。江月初伸出一手靠在嘴边,压着声音喊着,“师姐,师姐?”
声音轻飘飘地回荡在暗色中,却迟迟得不到回应,犹如下水之石,连个回声都没有。
没人应她,应当不是师姐了,江月初闷闷地返回房中,一眼就看到方才伙计送来的两个瓷白瓶子,花边雕刻,小巧精致。
图案也是花纹的,怪好看的。
她凑上前拿起来闻了闻,还怪好闻的。
喝了一口,醇香甘甜,还怪好喝的。
于是一发不可收拾,足足喝了两壶桃花酿。
喝时如梦如幻,喝完便天旋地转了。
晕完的江月初清醒了,她趴在窗边看着隔壁的房间,她喊了一声,“喂,有人吗?师姐!?”
这举止,这言语,一看便知不是正常的江月初!
也只有她自己不觉得,嘴里还念着隔壁开了窗的家伙真是不礼貌!她还要找人家说理去。
于是乎,她便真的去了!
并非开门走过去的,而是直接跨在窗外,就这样爬到隔壁房间。到底是醉了的人,脚下倒还不忘贴着横木走。
她小心翼翼摸索了一路,双手终于攀到隔壁住户的窗边了,双手抓牢了后,似是翻山越岭般劳累,她先是大大呼吸了一下,连人也没看,抬头便道:“喂,我方才喊你你没听到吗?”
抬头之时,一男子正面露冷色,双手负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上明弈!
醉都醉了,可见到上明弈那毫无悦色冷冰冰的脸,江月初依旧很不知所措,这种不知所措不知在何时,已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寒而栗。
随之她身子一震,脚下一空,正要从窗外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