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这位红衣弟弟这般闹法,万一被抓住了怎么办?夜闯遥仙山者,还与一众弟子打了一架,届时追究起来,江敛秋怕是不会放过这位的少年的,轻则绑起来教训一番,重则乱棍逐出遥仙山。
其少年红衣灼灼,绮罗珠冠,举止洒脱,怎么看都像是哪位世家公子闲来无事,离了自己家后要找个地方撒野一番,而这地方正好就找在了遥仙山。
只是,她思前想去一番,怎么看,红衣弟弟都不像是玉龙宫的人,没有黑衣黑靴黑面具不说,倒像是个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闲客。
想了想,江月初又把门开出一条缝,看了眼,转头还是忍不住去证实自己的猜想,问道:“你弟弟他.....不像是玉龙宫的人?”
上明弈道:“何以见得?”
江月初合上门缝,转身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只见他浅墨的眸子泠然,眼尾浅窝处引出一丝血红,微瞪一眼,那抹浅浅血红便给他凛寒的脸色平添几分凶色,直看去,不得不给人一种威严的压迫感。
从头至尾,要他不笑,便天生一副凛寒拒予之态,就这么板着个脸,任个正常人也不会走近三尺之内,要走无意走近了,怕也会被他那双骇人的双目吓得倒退。
江月初一本正经,道:“难道玉龙宫的人不都想你那样的吗?不言苟笑,沉默是金,还天生一副寒眉冷眼,对谁都冷冰冰的。那位红衣弟弟跟你们就大不一样了,你看他,笑得可逍遥自在,是个爱笑之人。”
上明弈眉头微微一蹙,“红衣....弟弟?”
江月初呵呵笑了两声,“我不知道他名字唤什么嘛,又是身着耀眼红衣,便这么唤咯,要不你告诉我他叫什么?”
聊着聊着便有些起劲了,外面打得火热朝天,屋内两人仿佛隔绝天外,浑然不知。
上明弈却未即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若有所思地反问道:“那初儿应当唤我什么?”
“啊?”未料到他会这么问,江月初只愣站在原地,还真的思考起来。紧接着,上明弈又道:“白衣哥哥?还是黑衣哥哥?”
江月初一惊,哪有自己想好答案让别人选的!?而且.....这种叫法是个什么难以启齿的称呼?
他缓下浅浅的眸子,上前一步,轻声道:“初儿喜欢哪个?”
江月初耳畔微热起来,道:“都不喜欢。”
此话言简意赅,意思明了,上明弈却要假装思考一阵,更偏要曲解这话中之意,“我知道了,初儿这是都喜欢,那以后初儿换着日子叫成不成?单日白衣,双日黑衣。”
江月初申请无奈,正要反驳,他又抢道:“或者着什么衣,初儿便唤什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