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昔之轻轻一让便躲过了那刀,嘴上说:“我知道你难过,发泄发泄就行了,何至于抓着这妖精不放。”
黄恪被他这话激怒,“难道你没有兄弟姊妹?你们修仙的难道就个个都是断了五识爱恨,不知人间疾苦的吗?”
暮昔之正要反驳,黄恪又怒吼道:“我只知,我与弟兄们要同进退。今日我便是洒了我这条命,我也要替他们报仇!这便是我现时的要事!”
暮昔之摆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正想要与黄恪好生说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现在应该先将盘陀岭的危机解除。
而后你再来悲伤或是难过都可以,可是现在,不能。”
暮昔之说得义正言辞,小酒却反问道:“虽说道理是如此,可是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刚才小酒便抓住了这蝗虫精,蝗虫精与小酒一起听了半天,现在蝗虫精正尴尬地对着空气喃喃求饶着。
“有何不能做到?”暮昔之也问:“控制自己的心绪,以最终目标为第一要务,我想这不难吧?”
暮昔之表情轻松,小酒却摇摇头。
黄恪咬牙切齿问道:“若是你的兄弟姐妹遭此一难,大侠还能说出这样轻巧的话,才是佩服。”
“我…”暮昔之许多话不好说,“我懒得和你说。”
在暮昔之心里,云梦山祥云环绕,机关坛一派祥和,才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云梦山中像他一样一根筋的大有人在,因为外人对这个仙人一族的好奇,机关坛便要求减少外出。
加上苛刻的学业要求,整个云梦山中许多人都是数年未曾踏入中原了。
暮昔之身上显现出来的幼稚、想当然这样的问题是大部分机关坛门人都有的问题。
黄恪也懒得和暮昔之多说他,过来拔了刀,只想一刀了结了这妖精。
“我知道一条密道!你要放了我我就告诉你!”蝗虫精话都快说不清楚了,大声喊着。
其实小酒已经不想过多阻止,但是这小妖既然如此说,摆在眼前的机会她也不想丢失。
她一把拉住黄恪,“这里这么多妖精,没必要盯着这一只,听了他的密道,我们才有机会找到你的朋友们。”
那妖精也是脑子灵活,立刻接住话,“是啊,金翅洞里还关着几个当兵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