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柔翩翩然走进人群,望见了气急败坏的簇正在不停地咒骂着,她看着周围人对簇的讥笑,凤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她不发一语,转身面朝簇先生蹲下来,替他挡去了大半不怀好意的目光。
“簇先生,你怎么了?”
簇先生气急攻心,口不择言,“你们怎么敢,怎么敢......”又哭又叫,好不悲伤。一会儿又压低了声音,喃喃自语:“不一样,不一样的,还给我啊!”。
突然一道熟悉的清亮的声音让他灵台清明,他睁眼一看:“你?你来得正好!”他伸出袖珍的小手,抓住了云初柔的衣袖,有些着急,又有些无助:“帮帮我!”
云初柔提醒道:“无论如何,您先别着急。”她望向两侧的人群,眼神示意簇先让人散开来。
簇乍一看到这么多人,十分慌乱地双手捂住了嘴巴,他慌乱间可是说了什么?
随着云初柔的安慰,他表面上逐渐平静了下来,但心下依旧慌乱不已。他原本捂着嘴的双手挪到了胸前。虽然精怪没有心,但他此刻也感受到了书中所说的“心快要跳出来”的感觉。
他不停地责备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啊。都怪他一味地放纵,让这群学生愈发不知天高地厚。
围观的学生们见再无热闹可看,在云初柔冰冷的目光注视下渐渐散开。
等到石雕周围除了再无一人围观,她才坐到石雕突出的台子上,缓声询问:“簇先生,现在可好?”
他垂下双手,跌坐在石雕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答非所问:“我完了。”说话间,好似大祸临头一般声音哽咽,快要哭出声来。
“您别着急,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帮您的。”
云初柔的声音仿佛给了簇力量,他有气无力地说道:“石杖丢了。”
“石杖?”云初柔望向簇空空如也的双手,这才想起来簇平日里的确一直拄着一把与他同高的石杖,他好像也曾说过,那把石杖他从不离身,是他的珍爱之物。
难道又是学生的恶作剧?云初柔眼中冷光渐盛,若是如此也真的太过分了些。
她侧过头好言安慰:“您别担心,离闭馆还有些时间,我现在就帮您找。”说着起身要走,却被簇拉住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