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那个夜晚的交心,让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再见面也不似之前一般剑拔弩张。但容筵此后便长居入云阁,甚少回来,夜容安的变化,他虽看在眼中,但也从未出面干涉过。
不知容筵是否将她的话听进去了,那一晚脆弱的容筵,她此后再未见过。虽然他还是那么的公正无私,但至少,原本一片空白的眼神中,现今倒经常会流露出一些真实的情绪来。
眼看容筵并无任何表示,夜容安迭声地在一旁催促。
云初柔打断夜容安,“小公主,这把石杖不是应风拿走的。”
夜容安期待的眼神落空,大嚷起来:“你胡说!你在包庇他。我知道了,你们俩是一伙儿的。”她看了看云初柔死死捏住的石杖,恍然大悟般,“这石杖如今在你手里,定是你们俩合伙偷走了它。”
应风像是一早就笃定云初柔会替自己作证一般,他微笑着问发问,“不知这把石杖有什么大用处,值得二位殿下特意候在此处。还望小公主能为应风解惑一二。”
云初柔看着一来一往的两个人,有些烦躁。
她在看见应风拿着石杖的第一瞬间,是闪过了些许怀疑,但应风直接否认一切,大大方方地说自己捡了这把石杖,她便开始有些相信他了。
无论如何,应风没必要对自己撒谎。林子里那么多虫兽,若是自己随口问问,就能得知真相。
而现在,看到急得跳脚的夜容安,云初柔更是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可她不明白,夜容安为何要偷走簇的石杖呢?而且,像是算准了应风会拿走一般。
应风此时已经没有了那种失望与空洞相互缠绕着的情绪,他从容回应:“若二位无他事,我与初柔要先行一步了。”
说完,示意云初柔跟上自己,云初柔惦记着要在闭馆之前将石杖还回去,颔首算打过了招呼便跟走了。
云初柔落后应风一些,刚往前走了几步,身后传来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等等!”
二人回首,静待下文。
夜容安像是豁出去了一般,一下一下地深呼吸,胸前剧烈起伏,脸憋得通红,咬着牙踟蹰了许久,还是喊了出来:“你跟踪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