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柔一愣,继而微笑着接受了。而后想到这里逆着光,光线昏暗,容筵定是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又连忙回复道:“没什么,也是多谢打架了。”
没想到,容筵不知为何没有接话,一语落地,静谧被唤醒,二人突然沉默起来。
是否应该说些什么打破这沉默的境地呢?比如询问询问他的伤势?
还未等云初柔想好措辞,容筵却新开了口。
“那个弹琴的人,是我。”
云初柔抬头,望向靠在墙壁上的一团轮廓,没有明白容筵的言下之意,“什么?”
容筵捕捉着云初柔的眼睛,直直望进她的眼眸深处,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那个弹琴的人,一直以来,都是我。”
弹琴的人?云初柔脑海中的画面逐渐具象,而后轰然一声炸响。
四年来,树林中那个不知名的琴声,原来是他?
她惊愕不已,但也瞬间将许多线串在了一起。
难怪容筵会知晓自己会垒泽族秘法,难怪每次只要容筵回到玉荀院,总是长时间不会听到有人弹奏,难怪......
这么说来,当年在她第一次去到树林里,差点崩溃的时候,就是他用琴声帮助了自己?
仔细想想,入云阁的位置,就在山上。她从未深入过入云阁,最远一次也就是他们来之前,随容筵一起去了会客堂。她不知晓入云阁究竟有多大,可或许,那断崖之上,也属于入云阁?
云初柔脸色轰然变红,又有些气闷。她庆幸此刻周围比较黑,否则她真不知该作何表示。
许多现在想起来令人发窘的场景,她在林间空地上的自言自语,练习新学的咒法时刚开始的不熟练,难道,都被他看到了?
突然,她想起了一事,猛然坐直了身子。
四年前,她第一次进入树林,想要离开时,司壑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