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云初柔整个人被依旧悬浮于石室中央的骨玉吸引了过去,全身的血液在不断地通过伤口流进骨玉之中。容筵想用蚀日剑斩断,剑身过处,血液暂时被斩断,可剑身一过,又立刻连接了起来。他将自己的灵力注入骨玉之中,想要试探一番,若是能顶替云初柔也好,可是还未靠近骨玉,整个人就被弹了开来。
他心中慌乱,难道崇渊界结界的重新设立,需要以鲜血祭祀?如此一来,与那魔族又有何区别?想到此处,想要挥剑击碎骨玉,但临了却有些犹豫。
崇渊界的结界好不容易才凝好,若是此刻放弃,那后果不堪设想。他望着人事不省,呼吸减弱的云初柔。
若是以前,自己定然会将天下大任放在首位,若是能牺牲小我而成全大我,他会毫不犹豫。可如今,他竟然会想为了就一个人族而破坏崇渊界的结界吗?
他右手紧握剑柄,不住地颤抖着。若是可以,他希望自己能够代替云初柔。
他不断凝结灵力朝骨玉扔过去,也尝试了想要渡灵力给云初柔,可丝毫无用。骨玉与云初柔之间好像形成了特殊的感应,他每次靠近,都会被一股巨大的灵力弹开。
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容筵开始慌乱起来。
正当此时,一团黑影自石墙后冲出来,黑影落地后就地一滚,稳住身形,而后直直跳了起来。光亮照在他的身上,是簇!
簇站上高台,手中拈起一个一个复杂的法诀,朝着云初柔的额头指了过去,“破!”
云初柔被分离了开来,容筵连忙上前接住她。
“太子殿下!”
簇站在高台之上,容筵听到叫声,回头望向他。
“把老夫的石杖带回藏书阁。”说完,就投身进入了骨玉之中。灼亮的光以骨玉为核心,逐渐扩散到整间石室之中,容筵被刺得将云初柔护在怀中,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强光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