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准备祭典

令夙图 不意秋 3282 字 3个月前

温玄这一探,也如云初柔一般皱起眉头,他望向一旁的云初柔:“是有些问题。”

云初柔点点头,“你都觉得有问题,那就不是我看错了。”

这下连司壑也好奇起来,凑到二人身边,“到底怎么了呀?别打哑谜好不好?”

二人相视一笑,司壑好奇心极强,这也是他总能得知别人不知晓的八卦轶事的原因。若是其他时候,二人定然有心打趣打趣他,藏着不告诉他,让他着急一会儿。可此事有关云易,他们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司壑。

“云易哥哥的脉象十分诡谲,我还以为是他喝醉了导致的。但温玄既然也觉得有问题,那肯定不是喝醉了那么简单。”

温玄闭眼再探,将灵力注入,探索着云易的脉象,不久后睁开眼确认道:“没错,我可以确认,是有些问题。云易的脉象,好像是中了毒。”

司壑不解:“可是他的毒不是已经清了吗?”

温玄也十分疑惑:“没错,那天他苏醒后,在藏书阁内,我已经查探过他的脉象,除了有些虚弱之外,并无大碍。可这次查探起来,这脉象又像是返回了中毒时期的感觉。”

云初柔有些着急:“你别感觉啊,你可是我们中间医术最好的。他到现在都没醒,会不会是余毒未清啊?”

“唔,这倒不是。他虽然脉象诡异,但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呼吸平稳,面色通红,应该还是酒量太浅,依旧在醉酒状态中。”

司壑不确定地推断:“或许就如初柔说的,是余毒未清?毕竟那可是乌头牵机。一般人中毒绝无生还机会,我们拖了几天才找到了解药。他刚醒来,又遇到了那样的大事,一桩接一桩,哪里有时间好好休养。”

“这么说来......也有些道理”。温玄将云易的胳膊放下,思索着:“不管怎么样,还是等他醒来再问问吧。不管是哪种情况,现在看起来都对身体影响不大。就是脉象看来来有些诡异罢了。哎呦不说了不说了,我腰酸背痛,头晕眼花的,先回去休息了。”

三人一同离开。云初柔本想着等云易醒来就找机会问问他身体情况,若是不行,押也要押着他去医所,将余毒彻底清楚再让他出来。没想到第二天开始,他们一众人都跟着祭典忙了起来。那琼花酿的后劲实在太大,他们又不自量力地一晚上喝光了五坛酒,后面几天所有人都精神不济,就云初柔还稍微好一点。

这几天内,容筵与司壑自不用说,各自忙着神界与冥界的祭典事宜,依照鹮鸟一族的惯例,温玄也不用参加的,没想到这次他在崇渊界立了大功,他的兄长怂恿着他父亲,没有经过温玄的同意就将他也划到了祭典名单内。温玄得知后,痛不余生。无奈之下,也只好跟着神界的人一起操持起来。而云初柔与云易,作为浑元杖的主人,也是唯一两个人族,也是此次护卫崇渊界的有功之臣,三界特许他们二人作为人族的代表出席圣泉祭典。

因此,等到云初柔寻到机会询问云易时,已经是祭典开始的前一天了。

云易有些呆愣,没想到那天醉酒,会被他们发现自己的异状。看着眼前少女关切的模样,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找借口。

云初柔见状,只当他是不忍自己太过担心,自己扛着所有的伤痛,便硬拽着他去了医所。云易拗不过云初柔,但心想,那人说过了,这东西不是毒物,一些脉象异常,医官应当不会察觉到吧。

怀着惴惴之心,云易在云初柔的注视之下,硬着头皮让医官给自己看诊。敛声屏息等候了片刻,见医官一副十分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云易就放下了心,果然,他没有察觉到异常。

“这位姑娘啊,你不用担心。老夫行医这么久,还没见过中了乌头牵机能活下来的人呢,何况他还耽误了那么久,又是个人族。如今这脉象偶尔出现一些小问题不是什么大事。等忙过了祭典,你们好好休整几日,慢慢调理就好了。”

“您确定他没事吗”?云初柔看面前老者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有些忐忑。

“哎呦,好歹你这哥哥的命也是老夫帮着救回来的吧?老夫难道还会害他不成?你就放宽了心吧,我看这就是体内残留了少许余毒,慢慢将养着,就好起来了。”

云易见云初柔依旧一副不甚放心的模样,连忙起身谢过医官,拉着云初柔回了玉荀院。

“云易哥哥,你拦着我干什么我还没跟他好好理论呢!我看他就是个庸医,只想拿救活你的事情去跟别的灵族侃大山,根本没有用心看诊。”

“云儿,祭典将近,大家都累得有些心烦意乱,医官定不是有心敷衍我们。再说了,我是真的没事儿,我也觉得就是余毒而已,近来我的身体恢复了不少,等过段时间,我就可以试着用灵力将残留的余毒逼出来了。”

云初柔叹口气,“好吧。可若是你再有什么不适,一定不要自己一人忍耐,要告诉我啊。”

云易安抚着云初柔:“好好好,没问题。若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云儿。明天就是圣泉祭典了,我们忙了这么多天,明天总算可以亲眼看到浣灵川和令夙仙圣了。我都有些激动,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明日一早就要早起,那些礼仪太过繁琐了,要养足了精神我才有力气完成它们啊。”

听云易提到那些繁琐的天界礼仪,云初柔也很是头痛,她原本以为在崇渊界行事已经够麻烦了,没想到这圣泉祭典更是繁琐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云初柔与云易,最近每天都在被风临堂的神君们进行特训。不仅要一字不差地背诵那些繁琐复杂的颂文,就连走路走几步,手放在什么位置,头应该如何低下去都有着十足十的讲究。

云初柔已经不止一次抱怨了,若是早知参加祭典会如此麻烦,她宁可直接离开天界,也不愿意留下来。真的太痛苦了。

温玄这一探,也如云初柔一般皱起眉头,他望向一旁的云初柔:“是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