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醉酒,第二天起来还好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云初柔只觉得脸被火光烤得通红。她拾起一根火柴,开始鼓捣着火堆,一边低着头,声若蚊呐:“啊,没事,还好。”
容筵自顾自继续说着:“那便好。这西狭的酒确实很烈,我只喝了一小壶,便觉得有了醉意。”
这是在好心替自己找补?云初柔有些不敢置信,但想到脑海中那零碎的记忆,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那个......那个,我那天喝多了之后,可有什么失礼之举啊?”说完这句话,云初柔低下头,狠狠用棍子戳着火堆,像是在转移注意力一般。
火光腾地跃起老高,差点烧到云初柔的头发,她下意识朝后仰倒,差点摔倒在地。千钧一发之际,容筵伸出胳膊,拦住了她倒下去的姿势,并无任何旖旎,也没有任何停顿,只是十分自然地扶起她,一边将她手中的干柴拿了过来,“火堆不比其他,还是别玩了。”
云初柔这下更难受了。
因为火堆的事情一打岔,若再提起酒醉的事情,便显得更加刻意了。这可如何是好。
“咳咳,”云初柔清了清嗓子,“那个,不管我那天晚上喝醉做了什么,都是无心之举。你别放在心上啊。”
容筵望着火堆,并不看向云初柔,好像也压根没有听到云初柔所言一般。他的眸里都是跳动的火焰。
“你认为你做了什么呢?”
难道他也喝醉了?
“我......我想或许是什么失礼的事情吧。”想了许久,云初柔回答道。
一回头,却发现容筵不知何时已经扭过了头,正在盯着自己,那跃动的火光在他的眸子中隐隐闪耀,让人挪不开眼。
“不管你做了什么,我不认为那是失礼的。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