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诧异。
初九讪笑了两下,说道:“师兄师姐,你们能不能不要喊我师娘呀?我觉得很有距离感耶,我还是喜欢你们叫我小师妹,那样才感觉跟你们是一体的,没有被你们孤立出去。”
几个人对视一眼,纷纷如释重负地笑开。
灵参嗨了一声,说道:“早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就不必苦练这么久了,你都不知道,这句师娘叫出来,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
初九额头垂下三根黑线。
他们还真练习了。
锦铭松了一口气,挠挠头道:“既然这样,那我还是继续叫你小九儿吧!”
“必须滴呀!”
初九走过去,想像从前那样揽住他的脖子,可想到自己现在是有家室的大人了,举止要稳重一些。
于是,便改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放地说道:“哥,不管我有没有嫁人,嫁给了谁,都改变不了你是我哥的事实!”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容予出来后一起进了正殿,茶该敬还是得敬,不过就是没有改口叫师娘而已。
浊云峰。
茯苓独自一人坐在穹晖台的百米长阶上,手里拿着一壶酒,仰望着天空,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跟这天空一样,乌突突的。
之前还不觉得有多疼,可最好的朋友一结婚,她心里那个地方便疼得有些明显了起来。
记得他就喜欢这样倚坐在台阶上,或者栏杆上,从来没见他有个正经的坐姿,但就是莫名觉得随性潇洒,没想到这样坐还真挺舒服的。
还有这酒,也是他喜欢的。
她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在喉咙里划过一道火路,热辣的感觉返涌而上,呛出她几滴眼泪来。
不过辣过之后却有几分甘甜,确实挺好喝的。
他说过,要自己给他机会了解自己,她已经准备好接纳他了,可他却不见了。
呵呵。
现在她完全能体会当初拒绝锦铭时,锦铭的感受了,真特么不好受。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茯苓眼眸一紧,紫影划过,我的手臂已经架到了来人的脖子上。
“慢,慢着!”
来人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举起手来。
茯苓眼眸一怔,随即松开了他,哼了一声,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