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再也没有力气跟她说话了。

不过，他还是开心的，因为她终于安全了，终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和修炼了。

她是先天满灵力，再加上他的神血，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飞升上仙了。

初九呆滞地看着男人在她眼前倒下，心口像是遭受了十级地震，翻天覆地，痛彻心扉的疼，疼到忘记了呼吸。

她狼狈地朝他爬了过去，伸手将他揽进怀里，心脏那里裂开了几个大口子，正有呼呼的凉风从那些口子里吹出来，不断向外蔓延着，最后四肢百骸，手指脚趾都在冷得发抖。

初九张着嘴窒息般的哭泣着，眼泪无声滚落，一颗，两颗……

成串的泪珠滑落下来，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到他的脸上，然后又沿着他的脸颊滑落下去，分不清是她的泪，还是他的。

她颤抖着手，抚摸着他苍白的脸，还有他的满头银发，他的体温与她的同样冰冷，就好像随时都会去了一样。

初九痛到极致，一口气这才上来，忍不住抱着他仰天痛呼了一声。

“啊——！”

这声撕裂般的嘶吼夹杂着所有的忏悔，愧疚，悲恸和无边无际的悔恨，冲破了天际，扎进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吼声渐逝，只见她乌黑的发丝从发根开始，渐渐被白色吞没，仅是眨眼间便蔓延至了发梢。

全都白了。

众人:“……”

众仙亲眼见证了一个人从黑发变白发的全过程。

只有痛到极致才会一息之间白了头吧？

围观的人原本还对她抱有几分怒气和敌意的，但是看到她如今的这般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指责她的话了。

毕竟他们都知道，赤火珠是她被动持有的，入魔也是被浑觉害得，攻打岿山也是因为被浑觉篡改了记忆，所有的一切她都是被动的，并非发自她的本心。

哎，就原谅她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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