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头颅，没有身子，就一张活灵活现的人脸，男女老少皆有。

人脸并不是死物，他可以眨动眼皮，可以拨动嘴唇，似乎在与人交谈。

甚至沈碧还能看到他们各种哭笑的表情。

就在沈碧下陷的时候，那些脸，全都转向沈碧，似乎在用眼神盯着她。

沈碧禁不住，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怎么都弄不明白这黑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何会有这么多的脸皮。

这时，沈碧忽然想到自己的炼魂手，赶紧使劲劈出，没想到炼魂手根本就使不出来。

难道是因为现在自己已脱离了躯壳，变成魂魄，炼魂的法力也跟着失去？

不应该啊，沈碧现在的魂魄，已经与九尾神凤的躯壳，同为一体好长时间，即便马上分离，也一定能灵活使用炼魂手。

看来定是这黑水的缘故，如果再想不出办法，真的就得一辈子困死在这里。

或许时间长了，也会只剩下这样的一张脸皮。

……

终于，沈碧到了黑水的最低端。

下面的地面十分平坦，走起来并没有什么阻碍。

这时，有一张皮囊光滑、白皙的男子脸皮，在沈碧的面前转来转去，张合着嘴巴，像是在说着什么。

出于好奇，沈碧有种欲罢不能的心情，最后，狠了狠心，终于把手伸了出来，去触摸那张脸皮。

柔软、嫩滑，甚至还能感到一丝温度，与真人的脸别无二致。

沈碧还是被这似真非假的脸皮吓了一跳，赶紧把手回撤。

不曾想，那张脸皮竟然张嘴咬住了沈碧的手指。

渗入到脸皮嘴里的手指，能清楚的感触到里面的舌头，喉咙，还有……

沈碧此刻反倒有种心胆俱裂的感觉，怎么看脸皮就是一张脸皮，为何一到他的嘴里，就有了另外一种感觉？

沈碧不敢迟疑，赶紧使出全力去拉扯自己的手，终于，把脸皮给甩了出去。

那个男子的脸皮，又迅速返了回来，直冲沈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