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泽点点头，对杜思越说：“不好意思，你可能还要带上幅《山都图》，和我们回一趟妖管委。”

杜思越统统配合，为不配合也没辙，他看了眼厨房水槽里活蹦『乱』跳帝王蟹和青龙，非常恋恋不舍地进了卧室，五分钟后换好衣服出来：“吧。”

林溯和他一起进电梯，一起下地库，一起坐进同一辆车后排，后说：“解释。”

“什么解释，我们之间根本就不需要解释。”杜思越早有准备，处变不惊，霸道总裁本霸道，淡淡地说，“我明年打算投几部电影，所以约了个时间和江宇浩谈谈。”

“他和电影有什么关系？”

“他打算转型。”

“但是你穿着睡衣。”

“穿睡衣舒服。”

“睡衣是江宇浩代言。”

“没有。”

“刚才我上楼时，电梯里就在放江宇浩睡衣广告。”

“……”

杜思越狠狠emo，不想说了，想听着单身情歌喝八二年拉菲。

车子一路开往沪城妖管委。

种种迹象都表明，杜思越确实没什么问题，不过需要流程有些繁琐。他差不多在口供室里待了天黑，林溯一直陪在旁边，七点多时候，秘书小姐替他们送来两份盒饭，结果打杂龙鱼大叔却在外面按门铃，手里拎了三个巨大保温袋，累得呼哧呼哧。

“是杜先生律师开车送来，晚饭。”龙鱼大叔说。

餐盒取出来后，差不多铺满了整个长条桌。

有清蒸帝王蟹，盐烤蟹腿，芝士焗澳龙，红酒青口贝和龙虾鸡粥，菜式之隆重，简直就是杜菲特晚餐。林溯说：“你知不知道，你在看起来真很像一个标准反派。”就是tvb里那种被警方拘留之后，还要各种寻衅找茬犯罪团伙大佬。

杜思越：你以为我想吗？

但俗说得好，送都送了。

浪费粮食是可耻，他问林溯：“你吃不吃？”

林溯果断拒绝，粥里胡萝卜都要切成心形，我真很难不多想，你自己吃吧，我要吃20块餐标鸡腿大盒饭。

杜思越只好独自沉默地咀嚼着，坐在长长桌子前，周围都是来去警务人员，当说不说，真很像最后一顿饭。

呸呸呸！

吃后半场，林溯可能是为良心发，也可能是为沪城妖管委提供盒饭实在难吃了，是也帮忙吃了点龙虾和螃蟹。味道不错，他问：“江宇浩还会做饭？”

杜思越心不在焉地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后反应过来，火速抬起头：“没有，饭不是江宇浩做，是我家厨师。”

林溯：“你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杜思越：“……靠！”

晚上九点，杜思越终被放了出去，一辆劳斯莱斯古斯特正在路边等他。林溯趴在三楼窗户往下看，说：“那是江宇浩车。”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还有一点点伤，鼻子发酸。时闻泽哭笑不得，伸手『揉』着他头发：“吧，先回去睡会儿，雷青那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消息，随时都有可能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