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咱们戎敌军只有三万规模,你们一人领一万军。但如今咱们却有五万!临斗营到时候再扩充五千人,本帅亲自统领,而临斗营也是最后一次扩员了。日后随着战事越来越多,咱们戎敌军规模也会越来越大,那时候你们没人手中兵权岂会只有一万人?”
“江云我不担心,心思缜密,考虑事情也面面俱到。王晓你虽说有些优柔寡断,但也不失为一良将。唯独秦奋!他打仗永远冲在最前头,勇猛无双,但头脑太简单了,是为冲锋陷阵的不二人选。但如今手下只有一万人,怎么打都没问题,就算你们各自手中将士死光了也无关痛痒,但日后呢?当你们每人手中掌握
几万兵马大权的时候,还可以意气用事么?你要给手下将士负责啊!”
说到这里,吴冲吁了口气,平静道:“我今日借由处罚秦奋也是如此,希望也能给他打磨打磨,收一收他那暴脾气。为将和为帅本就是两码事!这...也是我大将军交给我的道理。”
两人神色一怔,他们称吴冲为大将军,而吴冲口中的大将军又是谁?又能是谁?
吴冲神色怀念道:“我当初刚进扬威军的时候也是个毛头小子,做事毛毛躁躁的没个正行。后来我们亲兵营选正副统领的时候,我更是急不可耐,那心情估计就跟刚才的秦奋差不多。后来啊...打来打去,各种角逐,最后在画沙探兵上输给了刘涛一筹。当时我就气啊,指着刘涛就来劲,咱们大将军之后便罚我跪冰沙。”
吴冲自嘲一笑,但嗓音却异常轻柔,“北地严寒,入冬后更是如此。跪冰沙也只是我们扬威军自家的处
罚方式,就是找一些粗糙的沙砾,浇上水后放在外边冻上一夜,第二日便会冻的坚硬如铁,且还有很多长长短短的刺角。他奶奶的,就是那样木盆大的一块冰沙,大将军直接罚我卸甲跪了两个时辰!本就极寒的天气,还要脱光了跪在外边,谁受得了?”
“当时咱啊,也就想着跟大将军置气,愣是跪到浑身没有一丝知觉,膝盖血肉模糊...”
吴冲轻笑一声,收回有些迷离的目光,从帅案后摸出一壶尚未开封的老酒丢给王晓,“你俩去看看秦奋吧,自家人,也不用跟谁置气,也用不着。”
两人相视一笑,“遵命!”
吴冲随意的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自己缓缓坐在大椅上沉默不语。
“赵星河,你究竟有何目的?”
“大将军,冲子是不是特别没用?如果现在是你在这里,赵星河这点心思是不是早就被你给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