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首时,那骑着乌青坐骑的骑兵已经远去。
不做他想,宇文天星取下书信一展,顿时眼皮子一挑,“两封?”
观望一周,宇文天星下令道:“都退下!”
待看完了两封密信,宇文天星神情纠结恍惚。过了半晌,他才面容一狠,嘀咕道:“就这么办!”
而后,他摆出一副惊恐的表情直往城内而去。
到了宇文成护住处,宇文天星边行边喊道:“父亲,大事不好!”
本来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够让人悲怆的了,而且还是这种世家豪族。
宇文成护对着两幅棺材沉默不语,忽闻宇文天星呼声,不由怒道:“灵堂之上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宇文天星顿了一顿,连忙唯唯诺诺的躬身道:“父亲恕罪。”
宇文成护叹息一声,“有个要事?”
“吴冲派人来信...”
不待他说完,宇文成护猛然回头,“信呢?”
见父亲如此这般,宇文天星心里冷哼一声,犹豫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信递给父亲。
宇文成护粗略一扫,猛然把棉帛书信扔在地上,还狠狠踩上几脚,大怒道:“吴冲匹夫,欺吾太甚!”
见宇文天星欲言又止,宇文成护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这种邀战的书信你就不会自己做主?还拿来给我看?成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宇文天星连忙跪地,叩首道:“孩儿不敢,孩儿绝无此意啊。”
宇文成护一脚踹翻跪地的宇文天星,“滚!城防如果出了什么要是唯你是问!”
宇文天星连忙退去,出了大营,他神情阴鸠的再次掏出一信,双拳紧握,“在你眼里,从来只有两位兄长是么?就因为我是偏房所出?庶出不得登大堂?”
回到城门楼,宇文天星连喝两壶烈酒,挣扎许久,提笔写信一封。
“来人!”
一甲士快步进房,“少将军有何吩咐?”
宇文天星看着自己写的那封信犹豫一下,递给甲士道:“你连夜出城,把此信送到唐军大营内,一定要当面交给吴冲!”
甲士“呃呃”两声,“此事可是大将军授意?”
宇文天星面不改色,“的确是大将军军令,下午时唐军来一信,按大将军之命,令我回一信于唐军。”
甲士这才不疑有他,“遵命!”
待甲士退去,宇文天星自嘲一笑,“哼,原来不仅仅是在你眼里,在普通士兵眼里我也是那么的不堪大任啊。父亲...你不仁不义,就别怪我不忠不孝了!”
第二日,吴冲果然尽起三军攻城!
令人诧异的是,唐军虽然摆出攻城攻城状,可处了该有的云梯和冲车以外什么都没用。
宇文成护急急忙忙的跑到城头,“城防做的怎么样?”
宇文天星回道:“一切准备妥当。”
宇文成护出了口气,“那便好,全力守城!”
没多久,便有甲士来报,“禀将军,南城门已破!一万唐军已经攻入城内,统兵将领正是徐瑾辰的破西军!”
宇文成护一惊,“这么快?”
宇文天星连忙道:“既然城门已破,继续死守也毫无作为,不如咱们趁机弃城而逃,也能留下些可战之兵。”
宇文成护一巴掌拍在儿子脸上,顿时宇文天星嘴角淌出一抹鲜血。
宇文成护气急败坏道:“这就是你说的一切妥当?这才多久?破城的还是徐瑾辰!你有何颜面面对你已经死去的兄长?”
宇文天星重重喘着粗气,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