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妹,怎么现在才来?”
舞倾城大方的施了个万福,道:“倾城见过王兄,只因韶华宫和贤王府之间路途坡遥,因此来迟了一些,还请王中见谅。”
李景笑呵呵的直道“无妨”,亲切的拉起舞倾城小手,道:“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就等王妹赴宴献舞了。”
眉头一拧,李景继续道:“王妹可有准备好舞蹈?”
舞倾城不捉痕迹的抽回柔荑,款款道:“早已准备好,就等王兄寿宴呢。”
意犹未尽的干搓两下干枯的老手,李景做一个请的
手势,道:“王妹快请!”
舞倾城略带担忧的瞄了眼杨孟君,见他已经恢复如常,神色淡然,一颗宣着的心终于放下,负后的手悄然给他比一个手势,而后笑着和李景并肩而行。
叫她这个手势,杨孟君心里终于渐起波澜,泛起丝丝暖意。
那个手势的意思却是:别担心,一切有我。
不知不觉中,两人通过数日的相处,已经生出许多无言的默契。虽然两人都不想承认,可这却是事实。
王府正堂内,已经安坐许多达官显贵。玉佩敲击琳琳琅琅,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见舞倾城领着一个素衣青衿背负长琴的男子入座,满堂公卿纷纷起身向舞倾城行礼。
而舞倾城也不愧倾城郡主之名,豪饮三杯猩红酒液,算是回礼。
隐晦的扫视一周,杨孟君神情顿时滞了一下,却是坐在下手位置的一个锦衣华服公子哥身后,站着一位身材雄壮,仪表堂堂的男子。
杨孟君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正看着杨孟君,两人飞
速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景高坐主位,一身五爪蟒袍尤为的惹眼,看着满堂济济群臣,一股豪气从胸而生,“孤纵横天下数十载,克吴越,平岭南,败杨家,震山河,定九州,如今已六十有五矣。除杨家之凶暴,安南诏之太平,留清名于史书...”
“如今,孤甲子高龄,却有一愿始终未了,痛哉,哀哉,叹哉!”
长吁一口气,贤王高举酒杯,朗朗道:“今幸于满堂英杰相会于寒舍,孤,敬你们!也敬孤这数十载峥嵘岁月!”
站在舞倾城身后的杨孟君,清晰的看到她诱人的嘴唇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继而端起酒杯,遥相一敬。
众人饮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