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流点头,道:“在下的确是从西蜀而来,往韶国而去。”
猎户哦了一声,指了指东南方向,道:“往前十多里便有一个小酒馆。如果往韶国而去的话,还需再往酒馆以东行进二十余里,哪里有座木桥,也是方圆百里唯一能过江的地方。”
江东流感激的再行一礼,道:“多谢仁兄告知。”
猎户满不在意的笑了笑,道:“顺着这条路直走便可。”
待江东流再次远去之后,猎户疑惑的揉了揉下巴,自语道:“这蜀人过江干嘛?”
想了半天也没相出个所以然,猎户不再去多虑,高昂的唱着民谣走进深山。
果不出其言,策马奔驰几许,果真看到一家酒馆出现在视野内。
直接要了一壶酒,还有一些干粮,江东流也不想多待,抬头打量了一番天色,便准备离去。
这时,一个背负长剑的少年悄然轻拍了一下江东流肩膀,有些畏然道:“敢问这位大叔...都泥江怎么走啊?”
江东流疑惑转身,看了看这少年奇怪的打扮,而且听其口音也是荆州一带。
“都泥江?从此地望南几十里便是了。”
少年歪头想了一阵,道:“不是这个都泥江,是...”
“是”了半天少年也没“是”出个所以然出来,江东流倒也有耐心,试探道:“这位小兄弟,你先说你来此地干嘛?你一个少年家...”
说着,他不经意间瞥见眼前少年手心里厚厚的茧子,又看了看他背负的长剑,顿时闭口不言。
这少年害羞的挠了挠头,纯澈的眼神十分惹人喜爱,道:“我奉了师尊之名,前来都泥江找一个人。”
听他这么说,江东流更加好奇了,道:“你也是奉了师命?敢问小兄弟师从何地?令师名讳为何?”
少年纯真道:“我来自无涯峰武当派,家师名讳张芝白,我叫张清扬。”
江东流惊了一瞬,再次确认道:“你是小天师张清扬?”
少年认真回想一番,以往上前敬香的民众们不正是称呼自己为“小天师”么?
连连点头,少年道:“嗯嗯,的确是我。”
江东流轻出一口气,心里虽然疑惑这个常常骑鹤游云海的武当小师叔为何会在此地,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委婉问道:“小天师刚才是说要去都泥江找一个人,在下斗胆相问,小天师这是要去找谁呀?”
张清扬丝毫不曾掩饰,直言道:“听我师父说他叫杨孟君,不过我并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他在都泥江,所以我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