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度养气的功夫自然不差,丝毫不为所动,笑道:“贫僧谋人谋事尚且力有不逮,如何能和东方大人这等谋国之士相提并论?殿下说笑了。”
杨孟君眯了眯眸子,转头向南宫扶苏说道:“扶苏,当初东方和我论及世间学说时。他问我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你路上遇到一个盲人打着灯笼走路,和一个聋子打着灯笼走路,两者有何区别?”
南宫扶苏虽然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笑道:“你说就是了,我听着。”
“如果他是怕别人看不清路,这儒家;如果他是怕别人撞到他,这是墨家;如果他认为黑夜出门就得打着灯笼,这是法家;如果他认为想打就打,何必要问,这是道家...如果他让你猜,这就是释家!”
南宫扶苏顿时瞠目结舌,愣了一下,才悄然递过
去一个敬佩且玩味的眼神。
而章明汉一直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淡定状态,不管杨孟君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闻不问。
永度脸上却没了笑意,再次对着杨孟君深深一揖,郑重说道:“谢殿下。”
杨孟君朗声一笑,心知永度已经会意他的意思,这才说道:“禅师,听闻我爷爷曾经在长安题过一副墨宝差人送到了这里,在下这次来也是想看看,不知禅师可否愿意带路?”
永度道了声佛号,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殿下请。”
烂柯寺一塔七殿十二堂,围着山峰依山而建,山顶处竟然把山尖削平,建造着一座高有十二丈的木塔。
一边走着,杨孟君才明白,原来这其貌不扬的老僧竟是烂柯寺主持方丈。也是当年亲自接待过大唐先帝,给大唐先帝诵过佛经的人物。
“烂柯寺依烂柯山而建,也因烂柯山而得名。从大楚东平六年到如今,也有数百年历史了。起初烂柯
寺只有三殿六堂,到大唐立国之初,南人礼佛成风,这才扩建到如今的规模。而庄公当年亲自题词的那副墨宝,就在山顶鸿雁塔上。”
杨孟君疑惑道:“鸿雁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