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着是台上优伶唱到了精彩出,满堂喝彩,碰酒声连绵不绝。
一个公子哥对着杨孟君的位置举杯扬了扬,一饮而尽。杨孟君也笑着回酒。
临安城真正见过杨孟君的人很多,但见过杨孟君的公子就很少了。但没有人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那公子见杨孟君一饮而尽,想着也是个豪迈人物,打着结交一番的心思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杨孟君坐过去。
杨孟君倒也没有拘束,整理了一番衣袍径直走了
过去坐下。
这公子亲切地给杨孟君倒满酒,笑吟吟问道:“在下柳书元,就是咱们临安城本地人士,家父乃江州主簿柳青江。敢问公子名讳?”
杨孟君道了声谢,坦然说道:“在下孟阳,祖籍凉州人士,家里前几代出些军人,到了我这一代家道中落,只能来临安谋求生路。”
“哦?原来是孟兄!”
“孟兄也算是将种门庭了,失敬!”
杨孟君和他碰了一杯,问道:“这台上女子叫甚姓名?唱的又是什么曲?”
柳书元一脸碰到同道中人的表情,“此女名为玉玑珂,是临安有名的丑角,唱的嘛...说实话,咱也不知道,只是玉姑娘人生的漂亮,只为一睹眼福而来。”
“哈哈,柳兄倒也实诚!”
柳书元咧嘴一笑,“约摸着玉姑娘用的也不是真名,唉...只怪家里财力浅薄,要不然啊,咱就为玉姑娘赎身了去。”
杨孟君眉头一挑,“令尊乃一州主簿,为一个青楼女子赎身还不够?”
柳书元故作惆怅一叹,“读书人自命清高呗,要是别的姑娘,真要是我喜欢的,咱老爹哪怕散尽家财也会帮我娶回家。但...玉姑娘这身份着实...”
杨孟君表示理解,闭眼回味了一番这支曲,问道:“如果要给玉姑娘赎身,得多少银钱?”
“大概五万两银子吧...对了,这玉姑娘可不是中原人,乃西域大食国人。”
“哦?”
说到这里,杨孟君好奇地看了过去,台上那女子身着翠裙,冰肌玉骨,白嫩如雪,模样也甚是精致。尤其是那一双眸子...一会儿哀婉,一会儿乖俏,一会儿媚意天成。
柳书元叹道:“如此女子,能够揽入怀中行那人道之事,也不枉此生了!”
杨孟君一笑置之,只是端杯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