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眼力劲,能从微末之时白手起家到现在富甲一方,自然是不俗的,眼前男子身上那股风采绝对是他见过所有年轻人中最盛的一个!甚至楼西月诸葛
仁都比不上。尤其是这一身惹眼的月白蟒袍...
皇帝陛下可没有兄弟姐妹,更没有子嗣,整个西蜀谁敢穿蟒袍?还这么大咧咧的招摇过市,甚至来他家里闹事。
如果他不是西蜀人氏,那就是别地的了。整个天下,如此年轻便敢身着蟒袍的,一个是南唐太子和镇国公世子,一个便是燕国太子。燕国离此万里之遥,根本不可能。那南唐太子传说久居深宫,很少露面。
等等...杨孟君?
他自然知道剑门关已经被唐军占据,甚至得到小道消息杨孟君已经率人从巴江逆流而上,约摸着今日便能抵达锦官城。
我的天呐!
丁济民重重下跪,直接叩首,草民丁济民,参见世子殿下。
他低着的头颅撇了一眼丁盛,暗道:“这败家玩意儿,你惹谁不好去惹这尊杀神?”
杨孟君抬了抬手,“免礼。”
丁济民这才扭着大屁股颤巍巍的站起来,“敢问
世子殿下,犬子可是无意间惹到了您?”
杨孟君笑了笑,“惹我倒是没有,只不过嘛,他对东方大人言出不逊倒是真的。”
东方大人?
能被杨孟君撑为大人,且姓东方者,这世间还能有谁?
丁济民愣了愣,随手抄起一旁围栏上的木棍,对着丁盛便是一顿猛砸。
边打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杨孟君叹了口气,拉住丁济民粗壮的手臂,“无妨,以东方大人的胸怀,倒也不会放在心上。”
丁济民这一出戏的目的何在,杨孟君岂能看不出来?
丁济民这才丢下手中已经沾染些许血迹的木棍,“殿下,如此忤逆之子,留之何用?但凭殿下处置,草民绝无半点怨言!”
杨孟君一笑置之。
“在下此来只是听闻贵公子收藏了一副鹦哥啼柳图,想买下一用而已。”
“原来如此...”
“请殿下稍待,草民这就去取。”
还没等他转身,那家丁已经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手里正捧着一副画卷。
杨孟君毫不客气的接过,“既然画已经到手,就不继续耽搁丁家主执行家法了,这就告辞。”
丁济民一阵心惊肉跳,赶忙道:“殿下,寒舍虽然简陋,但也收藏了一些好酒,不如殿下饮上几杯再走不迟?”
杨孟君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可有上好竹叶青?”
丁济民立马笑的比花都灿烂,“有的有的。”
杨孟君揉了揉下巴,“留下慢饮就不必了,家主替我斟来一壶便可。”
“好好,殿下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