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城外的那个草庐里,一身黑袍骨瘦如柴却身形高大,满头苍苍白发的老人随手撒下一把麦子,一群家禽飞快上来抢食。
这老人身后,东方明镜微垂着眼皮,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怎么?死一个有点能耐的后辈就这么让你心疼?没有点割肉饲虎的魄力,如何打的了老虎?”
东方明镜拱了拱手,唯唯诺诺道:“不敢,只是玉堂这孩子死的太不值了。”
“哦?不值?你从哪里看出来不值的?”
东方明镜彻底不敢说话了,一个劲低着头颅。
老人轻哼一声,“进来坐吧。”
草庐内一张木塌,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墙上挂了一副女子的画,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宣纸早已泛黄。
说是进来坐,可草庐内只有一把椅子,老人坐下后,东方明镜就只能站着了。
“老祖宗,家族这几百年来,用兵天赋和能力最高的就是玉堂,他死的不明不白,我如何能不心疼?”
老人哼了一声,拿起黑瓷茶碗自顾自地倒了碗水,“人才,杰出子孙,就像割韭菜一样,这一茬没了下一茬立马就出来了,只是玉堂乃这一批韭菜中长势最好的而已。”
东方明镜心里五味杂陈,自家老祖宗活了这把年纪,什么事儿看不明白,放不下?血脉亲情在他眼里也就是韭菜罢了。
老人喝了口水,慢悠悠道:“损失一个东方玉堂,你不是还有一个更加杰出的后代么?慌什么,又不是后继无人了。”
东方明镜皱眉思索,从他这一代开始,到他孙子辈,有没有人才他还不知道?还比东方玉堂更加出众?
“东方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