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设备这种东西，说真的，还不如用纸面的信息来传递密码。

比如每天定时配送的报纸夹在便利店商品里赠送的礼物卡片……购买奶茶后店员送的小贺卡……

你看了眼自己的冰果茶，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是原始又安全的手段。

简直就像是在当反派啊，明明异能特务科是好人……为什么要选择那么诡异阴暗的方式来传递信息呢……不能放到明面上，不能被武装侦探社知道，都快把危险两个字写满了。

你完全、完全没本事做情报员啊……

平心而论你肯定向着武侦，要你玩无间道还不如让你去上吊，成年人了，一眼看上去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难道会有人跳进坑吗——

你揉烂了小贺卡，确保上面的字一个都看不清了，又展开来一点点撕碎，丢进下水道。

人生艰难。

你准备写一张小纸条传递给异能特务科，到时候放在信箱里，他们大概会自己取走的。

只是具体改如何回绝，你还没想好措辞。

面对政府机器，回绝的每一个字都坠了铅一样，写下去沉重得很。仅仅在大脑里构思婉拒的句子，就加重了你宿醉的头疼。

太阳穴疼得快裂开了。

“唉。”

到时候写字传纸条的话，就用左手写吧。

反正都想玩加密那套了，再加密一点也不要紧。

你用左手食指沾了些干净的茶水，在桌上乱涂乱画起来，写了些日文练手。

写了一会儿，你觉得不对劲。

你用左手写了一行中文。

浅浅的水迹在茶色木桌上划出褐色痕迹，虽然因为水的流动性而有些晕染开，但你还是认出了这个字迹。

这不是你一直收到的水岛川的纸条吗——

……

你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