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说:“云姒的一个朋友说,她很快就要回来了,但是具体情况,他并没有透露给我。”
“而是说如果你想要知道云姒的消息的话,就在明天晚上十点,亲自上门。”
电话中,男人并未第一时间作声。
他垂着眼皮,长指略微大力地捏着手机,平静的眉目就像是一潭死水般。依旧没有反应。
他慢慢地坐起来,灯光下,僵硬的右指轻轻颤着,有些小幅度地不受控制。
电话中的声音仿佛消失了,他什么都听不到。
万籁俱寂,耳边仿佛只回响着那句云姒,快要回来了。
他的手指不住地在颤,漆黑的眼珠在办公桌前扫过,似乎是想找些什么。
僵硬发抖的手胡乱地抓起了一支笔,他低着头,挡住自己的神情,声音平静得可怕。
“明天晚上十点,地址呢?”
何母随即说了地址。
她问:“你要来么?”
他没回答,挂了电话。
那过分颤得厉害的手,将写有地址的纸撕了下来。
甚至,那字迹都写得没有了往日的大气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