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咳嗽声传来,很轻很轻,隔着房间门,几乎已经听不到了。
陆宗生站在珠帘外,与往日一直提着的药箱不同,今日的他,提着一个黑色手提皮箱。
扁扁的,里面似乎装不了什么东西。
今日不是复诊的时间,但他忽然前来拜访,手上又提着皮箱,着实让人感到奇怪。
那坐在软椅上的人儿,披着雪白色的狐裘,敛着眸,倒茶。
什么也不问,似乎也懒得说话。
他不开口,她就直接无视了他。
冷淡得紧。
陆宗生进来后,给她敬了一礼。
她不说话,他咳嗽了一声,将皮箱里的文件拿了出来。
隔着珠帘,双手递了过去,声音一如既往地尊敬。
“夫人,这是首长的病历,还请您过目。”
“……”那在里面倒茶的漂亮人儿,动作停顿了一下。
盈盈动人的清淡眼眸,扫了他一眼。
对于他这个莫名其妙改变的称呼,显得有些奇怪。
她冷淡地看了他一会儿,视线又轻飘飘地落在了那被顶装好的文件上。
没有接,摇头。
“不必了,既然是重要的东西,收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