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丝轻视从郑子梁眼中消失,他面上浮现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后又恢复如常,只是,再看向卫梓怡时,眼神里多了几分凝重。
卫梓怡身后的魏辛也大吃一惊:“陆无惜?天衍宗宗主?!”
“卫大人在说什么?什么陆无惜,小爷我听不懂。”郑子梁试图不动声色。
卫梓怡手中刀口前倾数厘,虚着眼冷喝:“别跟我装蒜,你要是不说,卫某也只能动手,到时候内卫府五花八门的刑具,不知道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扛不扛得住。”
郑子梁闷不做声,同卫梓怡无言对峙。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得身后响起一声笑:“卫大人,你的目标既然是我,便莫平白无故地欺负小家伙。”
其人话音未落,一道破空声便灌入耳中。
说话之人偏了偏身子,飞镖从她耳旁刮过,叮的一声钉在后排桌上,惊得一众看热闹的酒客大呼小叫,转眼便作鸟兽散。
陆无惜着一身男子常服,易了容,此刻正抄着双手倚靠围栏,唇角噙着吟吟浅笑,神情戏谑:
“自聚福茶舍一别以来已去半月有余,卫大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叫在下好生惦念。”
魏辛大惊失色,不料陆无惜竟在这么近的地方,连忙提刀护住卫梓怡。
卫梓怡终于放下抵在郑子梁喉头的钢刀,转身看向吊儿郎当的陆无惜:“有凶案的地方就有你,陆宗主,你可真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
“怎么?卫大人怀疑郑府中的凶案是在下所为?”陆无惜微微一笑,毫不介怀,“那大人可有证据,证明这郑府的丫鬟是陆某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