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了起来,伸出手,又有些犹豫地缩回。不过最后还是大着胆子将手放到宿寒芝的肩上,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
“宿寒芝,你怎么了。”
阮娴心想着,他不会真的被几个村民的迷药迷晕了吧。
这和书中的剧情不一样啊,而且,好歹也是个男主,怎么会这么不靠谱。
她推了推宿寒芝,发现他依然没有动静之后,她有些慌张。
他们应该很快就被作为祭品送上山,她到时候可以自己独自逃跑,但是宿寒芝怎么办,躺在角落里的那两个人又怎么办?
如果她和他们一起被送上山,那遇上一个山头的夜叉,她也打不过呀。
阮娴皱起了眉头,她听着屋外的动静,有两个人坐在台阶上,守着门。
或者······她可以现在就带宿寒芝离开。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带宿寒芝离开的时候,手臂突然一痛,她差点叫出声来。
她往下看去,就发现宿寒芝突然抓住了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腕。
阮娴先是一愣,接着一喜,有些高兴地说:“你醒啦。”
她就知道男主怎么可能被迷酒迷晕。
然而,还没等她高兴一会儿,她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来。
此时的宿寒芝依旧双眼紧闭,他眉头紧皱着,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冒着冷汗,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
而他握住阮娴手腕的手也十分用力,手似乎要陷进肉里,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疼了起来。
阮娴忍住手腕处的疼痛没有挣扎,有些担心地问:“宿寒芝,你怎么了?”
宿寒芝没有回答她,事实上,他整个人已经面无血色。额前的头发丝丝缕缕黏在了额头上,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又狼狈,再没有了半分白日里的从容姿态。
看着他这个样子,阮娴回忆起来,发现和书中描写的某种状态,有些相似。
可是······可是怎么可能呢?
宿寒芝在每逢十五的满月之夜就会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整个人都会意识溃散。他之所以会落到母夜叉的手里,也是因为那一夜是满月之夜。
可是现在,满月之夜已过,现在分明是缺月!
就在阮娴不知道为何的时候,一片漆黑的屋里突然有了点点亮光。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不断地下沉。
她顺着光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这间如同牢房一样的房间里,在最上方竟然有一个小小的四方形窗户。
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驱散了一小片黑暗,与漆黑中撒下一片光芒。原本应该皎洁的月光之中,竟然还带着绯红之色,就好像蒸腾的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