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挺好。”气一瞬间又被捋顺了,她收回剑鞘,恢复从容又轻松姿态,“要是还在,看不教训一顿。”
宴永宁松开手,忍不住松了一气。
容『吟』让不要说,可现在行为是在违背师父指令,不由把声音放很小声:“思来想去,觉师父对你不一般。”
绵怔住。
宴永宁仔细观察她表情,试图从中看出高兴还是无谓情绪。
但两种情绪,一个都没有,她斩钉截铁否认:“不可能。”
“这话太过肯定了。”宴永宁没预料她反应,斟酌道,“师父为了你,把段闻辰赶下山。”
绵摆摆手:“换成另一个姑娘,也这样做,行为不端弟子,留在宗门后患无穷。”
宴永宁急了,这两人怎么回事?
一个不肯承认,一个不愿相信,怎么就不能互诉衷情,真让旁人干着急。
“如果呢?”容『吟』时说不确切,宴永宁也不敢一咬定,含糊其辞道,“那你喜不喜欢?”
绵一下子安静了。
她低垂着眼睫,像陷进某种回忆中,半晌,声音轻轻道:“你是不是觉喜欢一个人,就能在一起?”
宴永宁没想太多,肯定道:“不呢?”
“不是。”绵低声道,“如果喜欢一个人,在不确定一定喜欢时候,产生顾虑和害怕,尤其是发生过那种事……”
“什么事?”
“你别问那么多。”绵想起来还有些难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是喜欢,喜欢,就能解决。何况还不确定心思。”
宴永宁真不理解,莫名着急起来。
她自顾自地说,也像在说服自己:“不能与任何人在一起,喜不喜欢,都是一个结果。”
模棱两可话,听宴永宁愈发茫。
事情复杂程度超过了简单思维,原以为只要打探出绵心思,便可以撮合两人。
可是按照她说法,即将互诉衷情,两人也无法相爱。
为什么?
绵说完后,不半分钟,一下子又振作起来,刚才低落像是错觉:“你还年轻,有些道理以后就明白了。”
像个老成人一样,她拍了拍宴永宁肩膀,摆出成熟稳姿态。
宴永宁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背影,浑身不劲。
明明是个刚成年小姑娘,心装事情却很多很复杂,无法理解,也不知道怎么帮助们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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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没把与宴永宁试探回事,她对现状很满足,一切都往好方向发展。
上次问出容『吟』生日在八月初八,两个月时间一晃而过,离容『吟』生日还有六天。
绵开始准备生日礼物。
她苦思冥想,容『吟』看上去什么都不缺,若送些灵果法器,显太过敷衍。
底送什么,容『吟』才真心喜欢她礼物,而不是看在她面子上,表现出欢喜愉悦,她躺在塌上,手扣脑后,陷入漫长沉思。
午后时光悠悠而过,直天边霞光乍现,她脑子跟着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