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绵苏醒后,很生。
留影石竟然不见了!
这么大的一个名门派,竟然藏着贼,录了一个午的二十首歌全白费工夫了。
她好,晚饭不想吃了。
整个晚上在思考到底是谁不长眼睛,一屋珍贵的东西比留影石之多的是,偏偏要偷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里面还收录了她半个白天的成果。
她想了一夜没想明白,等到第二天,憋着一股寻找蛛丝马迹想把这贼给抓出来。
无果,她只好又拿出一块留影石重新录制。
豪情壮志被一泼冷水扑灭,连个火星也不剩。
这回不打算录八十八首歌了,她的积极『性』遭到严重打击,重绵决定只录三十首。
躲在屋里录歌,日后,终于将歌曲录完,多日的闭门不出,错近日的风起云涌。
后来从于妙音口中知,八月初一,宗门发生了一件令人震惊的大。
于妙音神秘兮兮告诉她:“上次跟你提到桑雨竹,你还记吗?”
重绵点点头:“记,祝牧歌好友。”
那次流传容『吟』与祝牧歌的绯闻,源头是桑雨竹等人。
于妙音瘫在椅上,感慨:“没想到啊,她平日做低调,一出,闹了个人尽皆知。”
重绵被勾起好奇心:“发生了什么?”
“修习无情,却爱上了冥罗境里的魔族人,偷偷给魔族人送防身法器,被长老们当场抓获。”
“……”
“若爱一个凡人或妖怪,也没爱上魔族人来严重。”于妙音忍不住吐槽,“修真界和魔界势同水火,她爱谁不好,搞什么旷世奇恋。”
重绵:“然后呢,是不是要关禁闭?”
于妙音:“岂止,你想轻松了,往严重了说,这就是勾通魔族,本来是个死罪,桑雨竹的师尊为她争取了一条命,亲手斩断了她的情丝,散去一身灵力后,把她驱逐出宗门了。”
断情丝,散灵力。
重绵晃了晃神,这种惩罚也许比杀了一个人还要痛苦吧。
一个原本高高在上,享受仙门尊贵光芒的仙,一朝坠落,从此,容颜永驻的仙,只能在俗世中挣扎沉浮。
这种截然相反的际遇和人生,让人不免唏嘘。
重绵默了默,问:“她已经被赶出去了?”
于妙音:“还没,大概是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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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雨竹被押山,朝师尊跪:“师尊,恕徒儿让你失望了。”
她没有想到,这件暴『露』后,口口声声说爱她一辈不论艰难险阻要与她共渡一生的人,知她的消息后,从冥罗境消失,不知去向。
桑雨竹看着师尊面无表情的脸,知自已经没了回头路,费尽心血的修为一朝散尽,从此沦落为一个普通凡人。
甚至,再也感受不到世间温暖的爱,任何情绪的波动。
即使跪,像做个形式,朝师尊叩拜,表情也没有任何涟漪。
对师尊的失望,没有悔悟,对心上人的背叛,失去了痛恨。现在的她,是个麻木的,没有感情的木偶。
她磕了三个头:“山,请师尊允许我与祝牧歌见一面。”
师尊看着她,表情划一丝难以掩饰的痛心,只惜桑雨竹见了,也只是垂着眼眸当没看见。
“以。”师尊摇摇头,叹了一口,念在桑雨竹是曾经的入门弟,他同了这个小小的要求。
祝牧歌赶来之,一路上心里『迷』『惑』,她不知桑雨竹为什么要见自。
人的关系表面上虽好,但底的暗涌,大家心知肚明。
祝牧歌实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