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可。”
御清真人与青云长老同时喊,立即站出来为他求情。
宗主脸『色』一沉,料殿前弟子们的呼喊一个接着一个响起,覆盖住了他拒绝的话语。
“看在容『吟』为宗的贡献上,求宗主饶恕。”
“容师兄没杀人没入魔,为能给他一个机会?”
“虽然知妄生莲是什么鬼东西,但宗主的处决还是太过严苛了吧。”
随着些此起彼伏,同心协力的求情质疑声,宗主脸『色』越来越黑。
他气得手指发抖,指众人:“弟子们懂妄生莲,御清、青云你们二人还明白其中利害?”
御清真人:“容『吟』有错,但罪至死,请求宗主饶他一命。”
青云长老:“桑雨竹勾通魔族,尚且留了一条小命,而容『吟』只是爱上一个女人,刑罚确重了一些。”
目光在二人面容上滚过,宗主又看了看群体激愤的弟子们,冷冷地:“既如此,依你们所言,桑雨竹是什么待遇,他便得到什么待遇。”
三个人在争执给他的惩罚,好像在说什么断情丝之类的话。
重绵的脑子一片混『乱』,断断续续听见了几个词,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好的事,反手抓住容『吟』的手,紧紧抱住他放,怕他从身边飞走。
容『吟』说了一句话,伴随胸腔的颤动传来:“请宗主和师尊给我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为什么?
重绵前一片模糊,泪水无知无觉地从睛里流下来,她抱住他,管别人是什么光,她把泪蹭到了他的胸襟。
四周的喧哗声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安静下来,静得仿佛没有一个人。
她静静抱着他,样知过了多久,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无奈,艰涩,深入骨髓的歉疚。
叹息声过后,他轻声:“绵绵,只剩我们了。你抬起头。”
她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他手指温柔地拂去她角断滑落的水珠,眉含:“别哭了,我想和你说说话。”
她哽咽:“你要说什么,我们去说。”
他摇了摇头,捧住她的脸,声音放得极轻:“你刚才看到留影石了,但我还是想再告诉你一次——
“我喜欢你。”
她鼻子一酸,泪水又掉了下来,听到他说:“当初你从混元镜出来,哭了一阵子,我以为你对我……但听到你说把我当成师父长辈,我心里便有些难受。”
她记得,那时候她为了掩饰自己心底的喜欢,刻意说一番话。
容『吟』的话比平时多了少,提起过去一桩桩的事。
“我解释自己没有送祝牧歌灵果,是为了让你帮忙澄清,而是愿你误会。”
“流言是我请求青云长老后,才解决的。”
她记得,当时她以为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名声,原来是,他在意的是她。
“我去凡间收徒,你主动联系我,我当时很开心,希望聊一些关于我们的事,但你第一时间弟子们的情况,我便有些失落。”
“喜欢你与弟子们亲近,希望你只看得到我。”
她呆呆地看着他,脑海里浮现出段时间他一次又一次的异样。些小细节在此刻突然变得明显,那个时候,她完全看到。
“昨日说\'想与我在一起\',我是故意的,因为是我的真心话。”他了,“我想与你在一起,无法光明正地说出口。”
她怔怔地望着他,就像重新经历了一遍过去,『露』出原来的真相。
原来一切是她自多情。
原来他也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