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师兄。”她又往嘴巴里塞了一块肉,“四年我漂泊在,居无定所,哪里还顾些,忘记漱牙洗脸是经常发生的事。”
“但现在……”
“一成习惯了,”重绵瘾似的不停吃,什么表情,“师兄不用管我。”
容『吟』唇了,心口一瞬闷痛,转瞬即逝。
她与四年不太一样了。
手指无意识摩挲桌沿,连自己都未发觉,“你来后,别出去了。”
她差点咬住舌头:“为什么不出去?”
“你一个也一样,等修为提升如何?”容『吟』解释道,“样也不会轻易受伤。”
还是关心她的。
可她并不觉开心。
重绵摇了摇脑袋:“不行。去凡间,修为提升的速度更快。”
听到她的拒绝,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继续劝她,妥协道:“你迟些山,多休养一段间。”
她埋头吃饭,说,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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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谢永寒来探望她。
重绵问:“大师兄次去凡间是什么候?”
“你要跟我一起?”谢永寒抱拳站在一边,『色』淡淡,“还是呆在宗门里养伤。”
“我觉自己什么『毛』病了。”重绵固执道。
“你是医修,还是容『吟』是医修?”谢永寒嘴角浮现一个无奈的笑,“是不是躲着他?”
被戳中心口的秘密,她的情变奇怪:“我躲,如果要躲他,我早偷偷溜山了。”
“是吗?”谢永寒叹了一句,起过去段往事,忍不住道,“当年宗主令,他有抗拒的权利,你别太怪他。”
“我有。”重绵闷声道。
“既然有,为何听到他的名字,脸『色』就变了?”
重绵死不承认:“哪有啊,你看错了。”
“他依然是你的师兄。”谢永寒为了缓和两人的关系,费尽心思,“他见到你受伤,心里也难受的。”
“我怎么看出来。”重绵别扭地了,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
“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谢永寒忆他的行为举止,分析道,“反正情与平不大一样,虽然还是副心如止水的样子,但眼闪过不大一样的情绪。”
“大师兄真是厉害,连别人一闪而过的眼都能看到。”重绵在凡间与他相处过一段日,遇到争论经常拌嘴,此像到了个候,挑出他的漏洞,顶嘴道,“看错了吧,你别忘了,他已经了情丝。”
“……”谢永寒无话可说,他总是争不过她。
重绵唇角浮出一个愉悦的笑容,沉寂的面容瞬间变灵,谢永寒无奈地摇头笑起来。
屋内传来两人阵阵笑声。
屋天空空旷,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容『吟』站在门,看着一幕,只觉耳边的笑声忽近忽远,像隔了一个很远的距离。
他们在一个世界,而他位于另一个世界。
他抿着唇,胸口产生异样的感觉,灼热感从断情丝之处渐渐蔓延,又疼又痒。
心脏似乎出了点『毛』病,他垂眼,刚踏进的一步又往后退了退,在两人发现他,默默地退到了门口。
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