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让人心热的,让重绵心一跳,逐渐收紧挂在他脖子上的手。
悬崖半空,大风从身边穿,刮得衣摆簌簌直响。
两人都未再说。
然而来从嘴里吐『露』出的一句,唤醒了他沉睡依旧的记忆,容『吟』神『色』微动,闭锁情感的闸门突然大开,涌出断情丝前他深刻印在心底的爱意。
先前记忆遥远,像隔了一张薄膜,显得模糊。
然而此刻这份记忆伴随胸口的痒痛,愈发清晰。
好似什蛛丝般密接的线在身体内缓慢生长,连接他的情感与记忆,让记忆不再虚浮,扎根的情感拥有了坚实的土壤。
他胸腔剧烈起伏,仿若涨起的『潮』水淹没了整个身体,神『色』看上于痛苦。
见到他这样一副表情,她脑海里刚浮出关于他情丝的疑虑又立即散,回神,声音紧张。
“你怎了?”
他回答不了,眼前一一涌现这四年的画面,对她冷淡的言语,四年来不闻不见的态度像是一把刀子往心脏中缓慢划动,伴随吨痛感,他又回到了那个雨天。
她柔软的嘴唇与香味,泪水沾上脸颊的微凉,她低低的哭泣声。
此鲜明又强烈喷薄出来,似潺潺泉水洗干净蒙尘的珍珠,绽放最动人的光辉。
一时间他神情恍惚不已,嘴唇翕动,想她说些什。
然而,情况容不得他多想,树枝承受不住两人的体重,咔嚓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思路。
重绵抱的愈发紧,“我不想死,容『吟』。”
她的嘴唇抵住他,呼吸间的气流热热的喷洒到他的肩膀上,“果掉下有生还的率,你愿不愿意与我在一起?”
他低下眸子,她扬起头,唇角笑得大胆而又热烈。
仿佛死到临头,终于愿意遵循己的心意,不管他拒绝还是同意,她必须表达出己最诚挚的感情。
为了不留下遗憾。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睫『毛』颤抖了一下,喉咙莫名酸涩,想告诉她愿意,他等了很久,尽管中间有段时间忘记了,一旦记起,他的感情并未抑制,反而比先前更加的炽热汹涌。
还没来得及回答,头顶传来一道绵长的呼唤声。
“师父——”
二人俱是震惊抬头,见到一颗脑袋。
宴永宁目光一亮:“师父,重绵,你们等等,我把绳子放下来。”
原来容『吟』离开后,宴永宁好奇心强烈,蠢蠢欲动之下,找出小纸条偷偷瞄了一眼,上面写了关于伏正清威胁师父赴约的内容。
宴永宁瞳孔震,提心吊胆,那可是丧心病狂的魔族人,容『吟』怎敢身前往。
他不敢一个人跟,又不放心师父的安危,就跟青云长老提了一句。
宗门走了不少人,目前比较靠谱的人唯有青云长老。
两人即决定紧紧追上容『吟』,是他们来迟一步,等抵达灭神崖,所有人都不见了。
以为他们走错路,青云长老正打算离开。
宴永宁脑洞大,觉得他们可能从悬崖跳了下,试探『性』往下望,这才没错挂在一棵树干上的容『吟』和重绵。
从芥子袋中拿出绳子,往下放,待容『吟』抓住绳子,青云长老和宴永宁合力将他们拉了上。
宴永宁哼哧哼哧喘气,半倒在面,青云长老皱眉望着他们,“你们跟伏正清怎回?”
待脚底踩到了实处,重绵抿着唇看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