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牧歌放声大笑:“因为我救的你啊!”
符煦失魂落魄地走了,离开之前,他想再与她谈谈,她背过身,再未看他一眼。
脚步声彻底消失后,她神情寂然,低声喃喃:“我很后悔。”
如果天道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谁也不想要了,只愿离开凌虚剑宗,去别的地方。
但可惜,机会错过便错过了,从来没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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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煦安葬完祝牧歌的那天,了细细密密的小雨。
他站在墓碑前,突然觉得自己的寻找有点可笑,自己的喜欢也很廉价,他神情灰败,什么都没说,站了一天,直到北洲那边来了催促的命令。
等他走来,墓碑前荒寂无人。
这一次,除了苍玲然和符煦,再没人来看她了。
迎着风雨,符煦连夜赶回北洲。
前脚他刚走,后脚谢永寒就人抬了回来。
北洲形势紧急,宗主与御清真人在前线与伏正清交锋,谢永寒魔族领一刀砍中后心部位,全身失血严重,弟们仓促止完血,他送回『药』屋治疗。
容『吟』替他稳住心脉,敷完『药』。
重绵一直站在旁边不打搅,等他站身后,焦急地:“如何了?大师兄有没有事?”
“没有『性』命之忧了。”容『吟』叹息一声,握住她的手,“别担心。”
重绵点点头,低头看了他一眼,眉眼间的担忧并不见减少。
谢永寒救回来了。
可这回谢永寒,回会谁?
重绵从窗往外眺望,北洲剿魔,什么时候才个头啊。
谢永寒还在昏『迷』时,重绵收到了御清真人的通讯。
他让她去北洲援助。
一开始还不大相信,自己明明没多大本事,实力也不够,甚至怀疑又伏正清的计谋。
跟容『吟』提了这件事,他帮她联系过他长老,原来师尊寻她,确有事。
她只收拾行李,准备去北洲一趟。
临走之前,她缠了他许久,主动踮脚亲了亲他巴,“等我回来呀。”
他似乎觉得不够,吻上她的唇,意犹未尽地亲了大约半刻钟,才放过她。
两人眼神胶着,颇有点舍不得的意味,刚确认心意,这会儿就得别,任谁也放不。
可师尊命令不能违背,她抱住他,挂在他身上汲取他的温度,熨帖自己的心脏,直到不能再拖去了,只磨磨蹭蹭往前走了一小段路。
回头时,就见他仍站在原处,她心开了一朵小花,又转身飞扑过去,给了他后一个抱抱。
“等我。”
“嗯。”
得到想要的回答,她埋在他怀,满足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