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甚是朴实,全然看不出权贵府邸的豪奢。
老者在侍从带领下轻车熟路的到了关老太太房看诊。房外候着一名女子,虽衣着素朴,浅施粉黛但仍有当家主母的大气稳重。关夫人请莫鸢到客房稍坐。
关家满门忠烈,现在除了关越一人,其余都是女子。家中事宜皆由关夫人掌管。
“听闻令君年少有为,医学造诣深厚,连老神医也赞不绝口。”关夫人先开口寒暄道。
令君?是说祁堇衾吗?莫鸢愣了愣回道:“没有啦,关夫人过奖。”
“姑娘是哪里人士?怎么随夫君来我岳国,家里人不担心吗?”
关夫人突然这么问,莫鸢着实难以回答,她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顺水推舟的一顿胡诌道:“家中变故幸得祁郎相救,我随他四处行医,悬壶济世。”
莫鸢低着头没敢直视关夫人,关夫人看来却显得楚楚可怜,惋叹一声:“生逢乱世,身不由己啊。”
莫鸢见此连忙转移话题:“小女子沿途听闻这岳国可是又要打仗了?”
关夫人神色更加凄楚:“中原大国总是仗势欺人,屡发战乱,我等只能迎战,别无他法。”
莫鸢也面容哀婉,不再言语。
另一边祁堇衾正同老医者为关老太太看诊。关老太太虽卧病在床,但一见其人就能感受出她不同于一般女子的那股坚韧和风骨,纵然已是风烛残年但也抵不住她身上非同一般的气质。
关老太太之疾根本是忧虑过度,郁结成病。致心肺受损,急火攻心便会咳血。若她不能放下心中郁结,这病便难医。
老医者为关老太太望闻问切之后,捋着胡子思索。侍从已在桌上备好纸笔。老医者思索片刻写下药方,问道:“如何?”
“不愧为神医,晚辈拙见,再加甘草补益心脾之气,并能调和诸药。诸药共奏补气,养血,安神之功。”
“有理,且调和药味不至过于苦涩。比我老头子心细许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