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洗澡吗?”
“……”祁堇衾无语凝噎。
“是许多仙药所需原料。其中灵气充沛也大有用处。”
莫鸢扼腕叹息:“早知道就带个锅碗瓢盆来装一些了。”
“恐怕不止你会这么想。”祁堇衾神色严肃起来,银河乃是天上之物,落入凡间必然会有妖物趁此机会要来分一杯羹,如莫鸢所说想带着容器来盛的恐怕不在少数。
只是编撰神魔和谈录的仙官授上神之意放出的消息是此处已派仙君看守,此举意在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妖物有一二忌惮之心。
莫鸢还站在那里玩水,祁堇衾环视一周,派遣的仙君看守兴许正在赶来,九重天至此多少要比千隐山过来慢些。
他与莫鸢已是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出发赶来了,按六界得到消息的时间,应该还没有泄露出去太多。
“书录上不是说有仙君把守吗?怎么不见有人啊?”莫鸢站起身,话音刚落就闻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本仙君在此。”
两人回头望去,本是双臂抱胸靠在冰柱上的仙君,一下端正站好,双手笼在袖子里缓缓走过来。祁堇衾目光紧紧锁在云间的脸上,蹙起眉。
“咳,我乃云间仙君,奉命在此看守银河。想必这位是青丘狐仙少帝,祁堇衾。和……额……不知名小妖?”夙湮兮端着一副端庄稳重的样子,调侃着莫鸢,心里正偷乐。
“正是,这位……”祁堇衾正欲介绍,被莫鸢一把拉开,她凑近狐疑的看着云间:“你当真没见过我?”
“不曾见过。”夙湮兮斜睨她一眼,摇了摇头。莫鸢围着夙湮兮左右的看。
莫鸢越看越觉得此人颇为熟悉,她抬起手挡住云间半张脸比划了一下,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她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清了清嗓子道:“久仰久仰,听闻云间仙君心怀六界,不顾安危镇压那无恶不作、穷凶恶极、恶贯满盈、作恶多端、罪恶滔天……”
莫鸢一边说着一边斜睨着夙湮兮偷笑,夙湮兮的嘴角肉眼可见的抽了抽“……的魔兽,实在是令莫鸢佩服。”
莫鸢坏笑着凑近:“仙君可记起我了吗?”
“行了行了,小爷不装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我夙湮兮!你这臭丫头学聪明了?”夙湮兮立刻恢复原来吊儿郎当的样子,勾住莫鸢的肩膀。
两人不拘小节大咧咧的坐在乱石堆上。
莫鸢问:“我就知道是你,你怎么冒充云间仙君呢?”
夙湮兮轻咳一声,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回答。
莫鸢看着夙湮兮那张一直隐藏在面具之下神秘的脸,一双时而散漫时而泛着精光的眸子,此刻不苟言笑沉思着还真有几分仙君的样子,端庄俊秀,气质卓然。
“还把面具摘了冒充?真够嚣张的啊?”莫鸢胳膊肘碰碰他,夙湮兮理直气壮的反驳道:“谁说我是冒充的?我就是云间,之前骗你的。”
“你骗我说自己是魔兽?可你之前明明就是从北海逃出来的啊?”莫鸢大惊。连祁堇衾都神色一变。
夙湮兮面不改色道:“此事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