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又会搬个尸体来我们家?”夫家人不禁问道。
“这就需要调查了。”侍卫当即说道,“郎君我们先去附近调查是否有人失踪。”
“去吧。”庞昱点点头,他就不参与办案了。
“那我表姐去哪了?”白玉堂此刻还是一脸懵,他之前也没确认那尸体是不是他表姐的,主要是就算他想看,据说那尸体被发现是光着的,那是他能看的吗?
表姐关系跟他再好,也是不能看的,结果还真的是被发现了问题,因为那压根就不是他表姐!
为了保住白玉堂那表姐夫,庞昱亲自前往衙门,顺便看看这定罪,是不是屈打成招,这年头要是屈打成招,可是行不通的。
来到衙门,庞昱就拿出自己的名帖来拜访,进入就发现对方,老熟人啊!
哦不是,对方看他是一点都不熟,毕竟他真没跟那包黑子打过什么交到。
没错,这衙门里的县令,不是别人正是那年轻的包黑子,看到庞昱的拜帖,他亲自出来迎接,没办法,庞昱那闲差吧,也是正一品的,在底下的人看来,那可是高官。
让庞昱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还认识他,因为当初科举,庞昱是前面一届的状元,又是殿试时候站在小官家身边的人,很难让人不注意。
寒暄了一下,庞昱就让金御医说明情况,包黑子一听,竟有此事,并且表示绝对没有屈打成招,是对方主动承认的,说是小两口吵架动的手。
怕庞昱不信,便让人传唤了白玉堂那表姐夫,人一带来,庞昱就看了一眼,就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
对方一脸的生无可恋,庞昱给了展昭一个眼神,就见他从身后抓出一只鸡来,当着那人的面,手起刀落。
“啊!”只见那人看到这一幕惨叫一声,人一软,倒了下去,要不是有庞昱侍卫接着,脑袋就该撞地板上了。
金御医默默上前抓起对方的手来把脉,冲着庞昱说道,“晕了。”
“庞太师这是何意?”包黑子不解的问道。
“此人有恐血症,见血会晕。”庞昱指着昏过去的男人说道。
包黑子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具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没有首级,而此人又是见血就晕,他怎么可能杀人还砍掉首级,的确是抓错人了!
不过抓人的并非是包黑子,而是附近的邻居听到那院子传来惨叫声,冲进去正好看到白玉堂的表姐夫倒在尸体旁边,自然是连忙送官了。
随后询问,对方一致认定那是他家的儿媳妇,当事人也供认不讳承认是自己杀的妻子,罪自然就这么定下来了。
包黑子也怀疑这审案是不是太顺利了,正在衙门里回忆细节呢,毕竟要秋后问斩,还是有时间再调查的。
没想到庞昱就上门来了,并且还带来关键的证据,那尸体根本不是那家的媳妇,那这人承认杀人做什么?
“弄醒他。”庞昱催促金御医说道。
“真是麻烦。”金御医抽出银针,在那人身上扎了几针,对方就幽幽的醒来。
地上的血迹也已经被擦拭干净,刚才展昭杀鸡的时候,白玉堂跳的老远,深怕溅他一身。
“我这是在哪……”那人惊恐的想起来看到血,惊叫道,“血!血!”
瞧那架势看着又要晕了……
“你先别晕,那没头的不是你媳妇。”侍卫赶紧喊了一句说道。
“你说是很么?!”果然那人没有再晕,而是抓住侍卫激动的问道。
“自己媳妇自己不知道的吗?那都三十多岁的女人,怎么可能跟十几岁的一样。”侍卫无语的吐槽说道。
“倩娘没死?!”男人没听到别的,光知道他娘子没死了。
“大概率来说是没死,也不敢打包票,所以你承认那三十多岁的女的,是你杀的?”侍卫也不好打包票,反正那尸体不是这货的妻子就是了。
“没没,我没杀人,我以为倩娘死了,就想跟她一起一了百了算了……”男人猛摇头说道。
“你这是妨碍我们找到真凶好吗!”衙门的人无语的说道,这人脑子都在想点什么啊。
如今的衙门捕快等,都是去过襄阳城进修过的,一般不太会犯那些低等的错,架不住有人误导,还果断的签字画押。
这是想活活气死他们啊!
“现在发现也不晚。”庞昱在一旁说道。
至少没有让无辜的人付出生命,一切都还来得及,最可恶的就是将无头尸体丢到这户人家的家伙!
侍卫们很快就找来衙门,同时带来的,还有当地报社的人。
还真是,想打听什么消息,还能比报社的人更厉害的?
说到三十几岁,皮肤白皙的女子,对方还真掌握了一些,白玉堂表姐夫家附近,有一户人家,男人是镖师,平时走南闯北的很少回来,那家里正好有一妇人,是这个年纪,并且身高跟推测的差不多。
当即衙门的人就要出发前往调查,庞昱没有要争什么功劳的意思,不过还是跟去看看,反正他只是被白玉堂找来,调查一下事情的。
幸好他过来了,否则那人就要冤死了。
痴情人啊……
哪有以为自己老婆死了,就不管不顾的要陪葬的,脑子被痴情给吃了吗?
这人暂时还不能先放回去,不过已经不住在牢房里了,没了死志他,也开始认真会想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仿佛这时候,脑子才从离家出走的状态回来了。
衙门的人很快就确认了,那家的妇人果真不见,按照侍卫们给出的意见,前几天明明下雪,地上湿滑,不可能用推车运送尸体。
偏偏这尸体出现在了白玉堂表姐夫家的院子里,犯人应该身材高大,孔武有力。
在看到那镖师后,众人只能说,都对上了!
而且这货已经回来半个来月的时间了,面对捕快询问他家妇人,竟然还不慌不忙的说他娘子生病,卧床休息。
捕快果真看到那床上有个人形,因为里面睡的是个妇人,他们一群大老爷们不好闯了进去,正在他们为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