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东方师兄,也不能欺人太甚啊。”
“若是池师弟当真入魔了,不光师叔师伯们不会放过他,杜师弟三人不也许诺道歉了么?”
东方竹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里沉默下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手里握着的灵剑微微嗡鸣,似乎下一刻便会出鞘直取旁人首级。
谢平芜在身侧对杜秋生比了个大拇指。
杜秋生一手握剑,一手背在身后,手腕一旋,对着谢平芜比了个谢平芜教他的ok。
见证这一切的宋晚照深藏功与名,以手抵拳,轻咳一声开口道:“那什么,东方师兄,那就你和池师弟一起去给诸位师伯们检测检测?”
东方竹:“……”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东方竹身上,等着他开口,都十分好奇为什么东方竹会说池俟入魔了。
就算是有私仇,东方师兄也绝对不可能卑鄙到诬陷旁人入魔的程度。
大家想着。
东方竹缓缓吐出一口气,总算是将怒气稍稍按捺下来,以最后一丝理智开口道:“出去的传送符,只有一道,而这次比赛关乎整个长青宗的面子。”
“池俟即便入魔了,也并不是立刻便会丧失理智。”
“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将池俟押起来,等完成任务出去再转告宗门长老。”
东方竹只好找了个借口,拖延这件事。
“东方师弟说得在理。”
一直沉默不语的谢琅仲忽然开口道。
他的声音不大,嗓音清冷寡淡,并不多抢耳,偏偏所有人都下意识朝他看过去,附和道:“都听大师兄的。”
谢平芜手里的玄铁剑呼地一声出鞘,在她手里干脆利落地卷了个剑花,收挽到身后,“那东方师兄,不也该被押起来么?”
谢琅仲脸色微变。
东方竹算是半个带队弟子,更是掌门真传。
宋晚照有些怵谢琅仲,要开口还有些虚,杜秋生便往前走了一步,神情不卑不亢,“师兄,师父曾说长青宗虽分十七峰,每一峰之间排行有前后,尊卑却绝无分别。”
“纵然鲁师叔穷困潦倒、性情直爽、名声不显、弟子凋敝,我们也绝不可待之不公。”
谢琅仲眉间微蹙。
杜秋生这番偷换概念用得妙,看起来是君子谦谦,实则暗含威胁,令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