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么一番动静,谢平芜却是真的被吵醒了。
不过倒不是因为杜秋生搞出了什么动静,而是刚刚春温剑提醒了她一下,谢平芜便被春温的提醒给弄醒了。
一睁开眼,便看到杜秋生提剑站在她的床头。
不仅如此,表情还像是要杀人。
“杜大哥?”谢平芜试探着问了一句,随即看到躺在她身侧的池俟,然后瞬间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杜秋生伸出手,一把要抓住池俟的衣领,要将他从床上提起来丢出去。
只是手还没碰到池俟,池俟眼睫便颤了颤,醒了过来。
他的目光落在杜秋生那只快要伸过来的手上,唇边露出一丝冷笑,狭长凤眼里透出一点漠然的嘲讽来,淡声道:“杜师弟,这是我的房间。”
杜秋生的手一顿。
然后,他恨其不争的目光落在了谢平芜脸上。
谢平芜:“……”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睡着顺便池俟也睡着顺便他们还睡在一起啊。
“我是过来给他疗伤的。”谢平芜指了指池俟,然后便看到池俟浑身衣衫被鲜血染透,此时面色也格外苍白,漆黑的长发有些散乱,有几缕发梢被血渍打湿,显得羸弱而漂亮。
又有点勾人。
杜秋生这才意识到池俟浑身的血,表情顿了顿,冷眼瞧着池俟道:“阿芜好心给你疗伤,你却这般不将阿芜的名誉放在心上。池师弟,你不觉得你的作为……有些狼心狗肺吗?”
池俟微微拧眉,却反常地没有生气,“名誉?”
谢平芜这才想起来,池俟在奴隶场待了八年,又在长青宗宅了一年。
他似乎,确实……
不太懂这些。
“阿芜是修士不错,可修仙界的女修到底也需要好的名誉,才可寻得好道侣。”杜秋生神色很冷,“从前阿芜年纪小,你我都不在意这些,现在年纪大了,难道还不懂吗?”
池俟低眉,似乎在思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