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谁在压谁

虽然很感动,但实在没必要——你的本命剑就这么被雪藏了?

不过即便是钟酩愿意用古煞剑来为魔界镇灵,深渊口旁边就是夜渡川,他也不会当着江荇之的面去。

大概是了解这一点,宿尤这会儿没再多提,摆摆手道,“修补就到这儿吧,荇之今日也辛苦了。”

江荇之看了眼天色,时间的确不早,他便准备作别,“那我们先回去了。”

宿尤同他弯弯唇,“不回去也行,本座乐意让荇之美人在这里留宿”

呵呵呵。钟酩一把搂过江荇之,“不用了,我们要回自己的爱巢。”

……爱、巢!江荇之抚了抚心口,实在有被这词语腻歪到。

他看宿尤脸上也显而易见地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轻咳一声送去一阵清新的风,“不了,我还有韭菜要割。”

“韭菜?”宿尤皱眉不解。

“做点小本生意,没什么。”江荇之说着挥手道别,拉上钟酩离记开。他一边走还一边教育,“看你乱花钱,只能让本灯来补贴一下家里了。”

也不知哪个词戳到了钟酩的心坎儿,他喜滋滋地凑过去和人咬耳朵,“好持家,我的灯灯。”

低沉缠绵的声线贴着耳畔,宛如耳鬓厮磨。

江荇之红着脸傲娇,“哼。”

·

从魔界回昆仑的路上,江荇之顺路就去了洵阳城的当铺,当他的九连环。

不知道多久就要回去,来时种下的韭菜,走之前必须要收割走!

上次的玉环已经被人买去,据掌柜所说买主是前几日来的。

这次刚好当第八枚,江荇之附了一抹神识上去,待这枚被人买走他就能直接联系买家把最后一枚玉环出手。

换好灵石出了当铺。

江荇之正将钱袋挂在腰间,就看先前宿尤给的书册露了个边角出来。诶,这羞羞的书……他忙把那边角塞回去,塞完抬头就对上钟酩的视线。

钟酩眼底又热了起来,低头看着他,“塞什么呢?”

呵,明知故问,不安好心。

江荇之扭头不理他,飞身回了昆仑。

刚落到昆仑山巅,紧随其后的男人便拉住了他。钟酩握住江荇之的胳膊把人转回来面对着自己,垂眼笑了一下,“灯灯害羞了?”

江荇之抬眼盯着他,不甘示弱,“你脖子不也红了吗?”

钟酩就俯身来衔他嘴唇,大方承认,“嗯,刚刚在魔界就想亲你了。”

“唔……”江荇之唇舌被侵占着,胳膊下意识就勾在了钟酩的脖子上,模模糊糊地说,“你好不要脸。”

“在道侣面前要什么脸?”钟酩掐着他的腰,顺势就将人放倒在一旁的打坐石上,倾身而去,哑声道,“嘴,再张开一点…说好的要亲得很深呢。”

江荇之整张脸轰地就红了:墟剑……真是好不正经。

他仰躺在打坐石上顺从地张开嘴,眼睫颤了颤,任由钟酩缠绵而激烈地索吻。

凌乱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间,外衫都滑落到了手肘。江荇之双手扒在钟酩后背隆起的肩胛上,一条腿下意识抬起。

交缠的唇间传来一声闷哼。

钟酩微微起身看着他,一手替他将唇角的水痕拭去,“别闹。”

江荇之害臊又兴奋,对视间足以看清对方眼底的情绪。他勾着钟酩的脖子,感觉到对方今天格外激动,想了想问,“阿座,就这么想和我结契?”

“想。”钟酩垂眼,喉头动了动。

与此同时,他一只手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

江荇之本来在动容,视线一瞥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如果没记错,墟剑今天买的防身法器就是放在那儿的。

他思绪一顿。

等等,难道是怕结契那天被自己揍才买的?

钟酩没发现他的走神,低头又来亲他。江荇之一边和人缠吻,一边在心底琢磨:若不是自己早就看穿了墟剑的马甲,等结契那天再来这么大个惊喜……他可能真的要扒了墟剑的皮。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墟剑还是了解他的。

“那就结吧。”江荇之将钟酩的脸扒开了一点。紧贴着他的身体传来又急又重的心跳,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或是两者交杂。

钟酩轻轻嗯了一声,“好。”

江荇之便坐起身来,似真似假地说,“那我这会儿就去找大师问问良辰吉日,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钟酩替他将凌乱的衣衫理了理,“不了,我就在这里,静候佳音。”

他怕到时候听到什么,当场失去表情管理,又惹他的灯灯生气。

·

江荇之去无芥院中找人时,后者没在。

这个时间无芥应该回来了,他神识扫过一圈,随即在院后的林中寻到了无芥的身影。

江荇之穿过密林,正看见无芥在花圃前拿着水瓢给那日他种下的灵植灵草浇水。

木质水瓢翻动间洒下一片清亮的水珠,花圃中的灵草长势大好,竟隐隐有了千年之后灵气充裕时花草的那份蓬勃生机。

“大师打理得真好。”江荇之夸赞着走过去。

无芥放下水瓢转过来笑笑,“哪里,是这片风水好。况且贫道只是打理一片花圃,比不得门主打理两界之事来得辛苦。”

说到这个,江荇之就想起这次来找无芥的主要目的——良辰吉日不过是他故意说来逗墟剑的,真要结契也要等他们先回去。

“大师,我已经平息了两界纷争,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无芥阖目而来,昏暗的天色中,他眼睑下的金粉依旧闪烁耀眼,“善始善终。”

江荇之品了品,“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