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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郎中来了!”
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郎中背着个硕大的药箱匆忙赶来。
周遭顿时热闹起来,众人即刻退去左右让出一条路来。
与此同时,黄泽打另外一条路上赶来。
学子们看到黄泽的那一刻,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七嘴八舌告起状来。
黄泽闻言,一句话也没说,看向郎中,“劳驾,为陈夫子看诊。”
有人帮她处理残局,赢无月乐得清闲,起身漫不经心站到一边。
那郎中放下药箱,先是看了看陈亘的面色,而后翻了翻他眼下,接着号脉,最后由他大腿处,一点一点往下捋,疼得陈亘不停地打摆子。
周遭静得落针可闻,无数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那郎中。
只见那郎中忽而眉头一跳,转头拱手对黄泽拜道:“老夫想请问,这位夫子的伤是谁处理的?”
黄泽还没开口,王鲲便气势汹汹嚷嚷道:“郎中,我们夫子的伤是不是加重了?我就知道,赢无月,你就是故意的!陈夫子对你那么好,你再想表现,也不能那样拧他的腿,他万一残了,你该当如何?还是说,你真如传言中那般,任性妄为?”
赢无月眼皮都没皱一下,懒洋洋打了个呵欠。
“说够了吗?”
她看向郎中,“他的腿,用十字交叉绑带法固定,开二陈汤连服七日,可消痛感,卧床100日后,方能下地。”
说完,赢无月转身就走。
“这位公子,请留步!”
白胡子郎中一脸希冀追上赢无月,“是你帮陈夫子接驳的断腿?你可否教教我,你的接驳手法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却比我的手法好出太多,我想学,我可以出学费,我……”
“不想教。”
赢无月声线冷淡。
一众学子:???
王鲲:……
“赢无月。”黄泽叫住她。
“你就不想问问陈夫子他为何好端端会坠马?”
赢无月背对着他,头也没回一个,“问马夫,马匹应该被人下了巴豆,陈夫子上马时正是马儿难受之时,才甩了他下来。”
他是怎么知道的?
在场众人无不哑然。
连陈亘都愣住了。
他还以为是因为马儿性子太烈,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