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才到,什么情况都没有了解,你一上来,就说本官因为与赢无月相识,不许本官来查案。
你在怕什么?
怕本官查到什么不利于你的真相,你不好销毁证据?”
刘夫子气得鼻子都歪了:“裴大人,你怎可如此说话,老夫怕什么,老夫……”
“那就给我乖乖闭嘴!再多说一句,本官便带你回大理寺,让你在大理寺大狱中说个够!”
裴骁一上来就连消带打的行事作风,震慑了在场所有人。大家顿时明白过来,大理寺,不是燕城的府衙,不是你随便跪一跪,哭着喊喊冤屈就能混过去的地方。最起码,现在这个时候,裴骁才是全场最大的那一位,他说要拿谁,就拿谁!绝不含糊!
众人顿时害怕起来,瑟缩着往后躲,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裴骁命人去马厩中仔细翻查了一遍,包括马厩的食槽水槽,都没有发现混有巴豆。
这说明,下毒之人,并没有将巴豆混杂在食槽和水源中。
能够近距离接触它们的人,变成了最有嫌疑的人。
但裴骁不这么想。
以他办案多年的经验来看,能一口气杀掉这么多马的人,绝不会是个傻子,所以,看似最有嫌疑的人,才是最无辜的。
那养马少年,自他出现伊始,身板跪得直愣愣,动都没有动一下,相比围观的学子,半点害怕的意思也无。
而那些,表面上看起来,与案子最没有关联的人,才是最有嫌疑的人。
曾经,赢无月在教他办案时,说过这么一句话。
“预谋做案并且成功犯案的人,都会被极其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在作案现场徘徊,想要亲眼看一看,自己的杰作,以此获得无与伦比的满足感与成就感。”
裴骁目光一蹙,猛得转头看向四周围观的学子们。
鹰隼般锐利双眸挨个从他们脸上扫过。
学子们或害怕,或慌张,纷纷闪躲,不敢直视裴骁的眼睛。
“来人呐,给我把在场所有人全部抓去大理寺,挨个审理!”
“是!”